我事發了?
心虛的她不敢還手,只能死死的抱着頭,任賈張氏抓撓。
不一會,白皙粉嫩的小臉上就多出幾道口子。
烏黑茂密的頭髮也被薅掉兩縷,露出雪白頭皮。
看戲的病人們一開始還看得挺過癮,畢竟先前秦淮茹可是把他們都給騙了。
可現在看賈張氏的架勢,分明是要活活將秦淮茹打死。
「快來人啊,要出人命了!」
稍微年輕一點病人,立馬跑出去喊人。
至於上前拉開這對婆媳?別鬧了。
剛才秦淮茹被痰盂澆了一身,賈張氏坐她身上,自然也沾上了。
有生化武器防護,哪位猛將敢出戰!
急促的呼喊聲,打破住院部的沉悶。
不一會,醫院的醫護人員就已經趕到了。
隔壁幾個病房的病人也趕過來看熱鬧。
其中不乏有拄着輸液架子的。
走廊中,傻柱跟易中海正在朝秦淮茹的方向走去。
原來,兩人商議了一陣後,決定找秦淮茹出面說服賈張氏捐血。
隔着老遠,他們就看到了六號病房外聚集一大堆人。
易中海皺眉:「這是怎麼了?」
傻柱搖頭:「不知道啊,我剛才經過的時候,還沒那麼多人。」
「過去問問!」
隨後兩人一起走上前,拉住了一個正墊着腳尖朝裏邊眺望的漢子。
「哥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漢子回頭瞪傻柱跟易中海一眼,似乎埋怨他們打攪自己看戲:「正上演婆婆暴打兒媳的戲碼,聽說是那女的在外面偷人,生下了三個孩子,都不是她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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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頓時瞪大了眼睛:「我去,這也太亂來吧!」
看他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明顯對這件事也好奇得很。
易中海卻是臉色巨變。
心裏有鬼的人,只要稍微聽到一些消息,就容易心虛。
他幹過的破事,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此時他兩腿有些發軟,強忍着轉身就跑的衝動,拉着那名漢子問道:「兄弟,知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
漢子撓了撓頭:「聽說是紅星軋鋼廠四合院那邊的。」
易中海聽到這話,膝蓋再次一軟,要不是還抓着那漢子的手,差點就給跪下了。
而傻柱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軋鋼廠大院,又是婆媳,這跟指名點姓有什麼區別。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平時他想跟秦淮茹親近一點,都會被推三阻四。
他還以為這是秦淮茹矜持,守婦道。
沒想到,她連孩子都給人生了三個了。
說好的女神呢?
傻柱跟易中海兩人的怪異的表情,引起了漢子的注意。
他將易中海拉扯起來:「大爺,您沒事吧?」
「沒,沒事。」易中海勉強的說道。
他不知道賈張氏究竟知道了多少。
要是連棒梗三兄妹是他的種,都暴露出來的話,那賈張氏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就算賈張氏不跟他拼命,他也會身敗名裂,還很有可能會蹲笆籬子。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抵賴!
勉強站穩後,易中海抓着傻柱的手:「柱子,老太太還在等着呢,我們得趕緊回去守着。」
不想話音剛落,傻柱就甩開了易中海的手。
「不,我要進去找小秦姐問清楚!」
「問什麼問!」
易中海一把扯住了傻柱,現在傻柱去問的話,指不定秦淮茹就會把他供出來。
那傻柱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易中海一早看出了秦淮茹三個孩子的本性。
就算是自己的親骨肉也沒用。
所以他必須把傻柱牢牢攥在手心裏,不然以後可沒人給他養老。
「賈家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你現在進去,賈張氏肯定會把你當成姦夫一起打!」
傻柱想起賈張氏的兇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真要被當成姦夫的話,那賈張氏怕不是要活撕了他。
最後傻柱半推半就的被易中海給拉走了。
剛回到急救室門口,易中海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要回去四合院看看有沒人來獻血,之後便一溜煙似的跑了。
傻柱沒有多想,乖乖的一個人坐在急救室外,等着易中海回來。
只是易中海這一去卻如同石沉大海,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不見人影。
甚至連易大媽都帶着街道辦王主任回來了。
他們身後跟着四五個年輕人,都是王主任動員的熱心群眾。
在王主任帶人去驗血的時候,易大媽走到傻柱面前。
「你易大爺呢?」
傻柱驚愕的看着易大媽:「他不是回四合院,找您了嗎?」
易大媽聞言一愣,搖搖頭:「我在院裏喊了大半天都沒人願意跟我來獻血,最後才去找的王主任,並沒有看到老易。」
說到這裏易大媽心中一動,想起秦淮茹也在這醫院,不動聲色的問:「柱子,你跟我說說,我走了之後有沒發生也特別的事?」
傻柱嘆了口氣,面帶悲愴的將秦淮茹偷人,被賈張氏暴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易大媽聽了後面無表情,目光卻是陰沉下來。
她一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易中海這個老不死的,無非就是找地方躲了起來。
很快,易大媽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就是,賈張氏到底知不知道幫忙播種的人,就是易中海。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滿身狼藉,表情依舊兇狠的賈張氏,殺到了急救室門口。
她手裏還拎着一根順手搶來的輸液架子,跟糞叉一般。
看到賈張氏一副吃人的樣子,賈張氏心中一嘆。
豪橫了一輩子,從來不吃虧的賈張氏,終於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笑話了嗎?
可悲可嘆。
她旋即又想到了自己,因為不能生,被易中海拿捏了幾十年。
何嘗不也是可悲可嘆呢。
現在想來,整個四合院,也許只有大門檻是乾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