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止步那瞬間,他做好準備追上她的準備,然而,容意不退反進,無比膽大,從容而來。
暗沉的鳳眸有了淺淺的笑,偏涼。
暗子?
如果容意真是暗子,那他還挺幸運,暗子,可比見君王更難呢。
三更半夜,正是夜色深濃,細雨依舊,地面,枝葉全部打濕,容意單手放在口袋裏,握住了斐若留給她的黑色物件。
季家沒有使上,眼下能使上,倒也不枉她捎了它這麼久。
越走越近,容意還是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身影輪廓,太會隱藏了,如果不是氣息,她不可能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存在。
會隱藏,為什麼沒把氣息一道隱藏呢。
故意讓她發現?
眼裏不掩的殺氣席捲而來,似乎,連飄落的毛毛細雨都因害怕,而有意繞開,(木倉)舉起,對上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
「出來。」淡淡的聲音,穿風而過,清淺而來,沈已臨推着自行車出來,揚聲,「好巧,半夜三更還能碰上。」
「好」字說出來,容意便知道是誰,手中舉起的(木倉)並沒有放下,保險栓已經打開,手指輕壓住扳機,只需下扣扳機,便能擊中沈已臨的心臟。
沈已臨的眼裏沒有(木倉)的存在,他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面色如常,淡淡淺笑間,俊雅眉間帶有風流,「累了吧。我騎,捎你。」
「你和斐若認識。」容意逼近一步,冰冷的木倉抵住了沈已臨的眉心,兩人身高雖有懸殊,好在容意氣場十足,並不顯落下風,「沈已臨,你到底是誰。」
沈已臨可不太喜歡如此對等,抬起右手,掌心落到容意的手腕,把冰冷而危險,稍不小心直接走火的傢伙抵住自己的心臟位置,「我與斐若多年好友,桃F是我和他的共同任務。」
「至於我是誰,我是校霸沈已臨。」
信他個鬼。
容意將扳機往下壓了少許,朦朦雨色,她的黑眼泛着無情的冷酷,「回答我,沈已臨。」
沈已臨反問,「容意,你為什麼知道桃F,回答我。」繼又一笑,「或許,可以到我家,我們邊吃邊聊。」
容意對沈已臨根本沒有什麼信任,面對邀請回以拒絕,「自行車立好,我站三聲,馬上給我離開。」
殺他?
容意也沒有濫死無辜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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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與被救贖的故事。
掙扎在地獄裏,無論經歷多少黑暗,依舊守護心裏的一方守淨土,期待光明。
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