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之間,已到了鎮上,耿懷忠翻身下馬,就見得有一個戴着斗笠的中年漢子迎接上來,眼神微微眯起,掃看了下這葫蘆,走了上來:「大人,請出示令牌。」
耿懷忠默默不言,抽出一個令牌,青銅所制,上有耿懷忠專屬標記,這中年漢子見了,微微點頭,說着:「大人跟我來。」
由這人帶領,到了一處院子,見裏面很大,東廂一排就有十間,西廂一排更多,有十五間左右,都亮着燈,但闃靜無聲。
中年人敲了一下銅邦,頓時院落各房有了動靜,只是片刻,都出來了,這些人奇裝異服,有的峨冠博帶,臉色陰沉,有的衣着樸素,還千奇百怪,無奇不有,不過大多數還算正常。
耿懷忠眼神掃視四周諸人,手中將執事令牌高舉,嘴上沉聲說着:「世子有令,命我前來宣喻。」
眾人見是青衣閣執事前來宣佈口諭,不敢怠慢,連忙單膝跪下,這不是跪耿懷忠,而是跪的世子,連忙應着:「是!」
說完,眼見諸人都領命,耿懷忠眼神一眯,對一個精瘦漢子說:「葉長志,你放飛鴿聯絡四大檔子和補天閣張明遠!」
說完,又對一個道士說:「李洪,你給我騰一間房屋出來,我今晚就住在這裏等着他們,他們一來,就立刻報告我!」
兩人沉聲應是,李洪就領着耿懷忠進了一處房間:「大人,這就是新掃出來的屋子,您看還有什麼吩咐?」
耿懷忠掃視周圍,這屋裏很是乾淨,一木榻上有着整齊疊着的被子,兩枝蠟燭點着,西面案上還放着點心,微微點頭,說着:「還不錯,四大檔子或張明遠來了,直接來房裏叫我。」
這道士聽了,沉聲應是,就聽耿懷忠又說着:「好了,你出去吧。」
李洪聽了,默默不言,關上門退了出去。
見諸人都走了,耿懷忠尋了一處椅子坐下,從懷中掏出牛肉,又摸了摸腰間葫蘆里的酒,還帶着溫溫的熱氣,一手掀開瓶塞,下着牛肉,就這酒吃着,不一會就都被他吃完,擦擦嘴,倒頭就睡。
過了一個時辰,補天閣在此地的代表張明遠,分佈在魏侯郡內不遠處四大檔子,都不同時間接到了青衣閣的飛鴿傳信,見是世子有命,都不敢怠慢,紛紛連夜趕路,朝鹿口鎮疾馳而去。
到了晚上,大雪已停,地面白茫茫的一片,夜中子時,鹿口鎮突傳來一陣馬匹奔馳的聲音,一聲嘶鳴,只見一人翻身而下。
此人身材高大,足有八尺長軀,跨步下馬,有種猛虎下山遮攔不住的氣勢!
院子外面早有人出來接應,見了此人都是拱手相迎,低聲說着:「大人,青衣閣執事已經到了,現在一個房屋內休息,待我去喚醒他。」
鄧武超冷然點頭,知道此事非比尋常,也不阻攔,將馬牽進院落,自身進了堂,默默等候着。
大家知他的性格,並不在意。
武功越高超,性格越是異於常人,四大檔子中,鄧武超氣勢磅礴沉默寡言,有着臥虎之稱,秦兆桀驁不群,行事孤僻,有孤狼之稱,椎名看起來卻面容忠厚,善於交談,而冷不危最年輕,新崛起的年輕人。
耿懷忠在屋中睡覺,隱隱聽見有馬奔馳聲,忙醒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這時就見一個青衣閣人,過來對他拱手說着:「大人,鄧武超大人已經來了,此刻在正堂等候着你。」
耿懷忠微微點頭,對着這人說:「你去幫我打一盆洗臉水過來,要冷水。」
這人原本是江湖人,不由微微惱怒,在綠林之上也是一方好漢,沒想到了這裏居讓他端洗臉水去,不過這時也只得捏鼻子認了。
不一會,這人就將洗臉水打了過來,退了下去。
片刻後,清醒的耿懷忠來到正堂,就見四大檔子中的鄧武超已端坐等候,耿懷忠拱手微笑,對着鄧武超說:「鄧大人!」
四大檔子談不上什麼官職,但卻是組織內最精銳的骨幹,享受着九品官的待遇,很是禮遇。
鄧武超見他打招呼,點了頭,就繼續坐着,氣氛就這樣一下僵了下來。
不過耿懷忠知道鄧武超沉於武學,有着這個性子,也不在意,尋了一處椅子坐下,等着諸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