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世界,卻是大道之氣所化,成謹真人有着一絲此氣,卻正是突破在望,抵達神仙境界的預兆。
成謹真人抵達,雖是地位第一,卻不肯在刑事殿主座上安坐,在左手第一席坐了,請着老道成呂真人上座,因他是主座。
成呂真人坐了,卻是一陣沉默,道門同有不少矛盾,真正無懈可擊的不足十分之一,這刑事清理就是得罪人的事。
雖自己是地仙,但還是深感不安,定了定神,說着:「你們都是我成平道的弟子,妄動干戈卻是何意?此事悔改尚可,你們是什麼想法?」
「師伯,弟子有話要講!」玄焰真人一稽首,就說着。
真人面無表情,不做理會,成呂真人微微點頭,說着:「玄焰,你要說什麼?」
玄焰表情恭謹,話語聲音不高,有些暗啞,異常清晰:「師伯說的是,首先,弟子要謝罪,弟子治政心切,卻是用了玄尚師弟的法子。」
說到這裏,他略一頓,有些不勝感慨的樣子:「我們都是成平道的弟子,都是為了道門,有什麼不能相互溝通呢?不想玄尚師弟卻是大怒,約了我決鬥,驚動了師門前輩,真是罪過。」
這話說的漂亮,本是盜別人的法門,但他說來堂皇,話語一轉,反扣了王存業一頂心胸狹窄,挑起內鬥的帽子。
成華真人用欣賞的目光盯着,卻不語言,而上座的成呂真人笑着:「雖是這樣,也有錯誤……玄尚,你有什麼話說呢?」
王存業再稽首,說着:「玄焰師兄所言差矣,國有國法,道有道規,這規矩就是雷池,卻是為了各守本位和本分。」
「別的不說,就是道門大比,就是為了彼此競爭,選出人才,如果有人在大比之時,竊人之法,盜人之功,卻說我們道門本是一體,又何必計較,請問各位長老,又怎麼裁決呢?」
成謹真人聞言,微微一笑:「那你當如何?」
「弟子以為,這事性質明擺着,要是拖延下去,亂絲糾纏,難以一一理順,越積越多,才是傷了同門和氣。」
「唯有快刀斬之,按照師門規矩,一決勝負,來分個清楚。」王存業稽首:「這樣大家都不必糾纏,省了內耗。」
成謹真人聞言,對玄焰出言:「我弟子執意這樣,玄焰師侄覺得如何?」
玄焰真人這時,當然退不得,對成謹真人一禮:「既玄尚師弟決意這樣,弟子自是應命,要真的技不如人,我也無話可說!」
成呂真人一掃眼,見着成華真人並不阻止,心中一嘆,知道這個師弟深沉,卻也想趁機摸下這王存業的底,於是沉吟片刻,嘆着:「你們既都有此意,那就去道場一決高下!」
「弟子遵命!」
「弟子遵命!」
當下兩人都應着,道場並不遠,就在不遠處,地面皆是玄石,玄石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號,卻是陣法鋪就。
就是地仙在此爭鬥,也能護住不使道法威能波及外界。
「啟用陣法!」成呂真人到了,就立刻下達命令,頓時幾個真人應命,一絲絲金光瀰漫開來。
「玄尚師弟,請!」玄焰真人朝王存業一稽首,心中卻是冷笑:「你的確天資縱橫,但就可以無視歲月積累?一個尋仙路讓你的自信心這樣膨脹?」
「這次一定要打壓下去,讓整個道門知道,這時還不是你崛起的時候。」想到這裏,法力瀰漫而出,空氣微微震動,顯出一片波瀾。
「果名不虛傳。」在場的人都微微點頭,這一顯就知道功底了。
「玄焰師兄,得罪了!」王存業見了,冷冷一笑,踏步進入,只是一步,整個人影卻一恍惚,又立刻恢復了原樣。
卻是立刻啟用了「回溯藏跡術」和「顛倒天機先天密法」。
這些本是查找對方氣息和隱藏自己的功法,但是運用之妙,在於萬法一心,在這裏使了出來,卻大有奇效。
原本凝神待着的玄焰真人,原本感到的靈覺,混亂不堪,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而肉眼中的王存業,卻很是清晰,這種彆扭頓時使玄焰真人心中一鬱悶。
「咦,此子用的顛倒天機先天密法,卻已小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