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心離德,地球上的例子就不多說了。
而隨着官府殘酷鎮壓,更有絲絲積蓄的灰黑氣運,凝到一處,轉眼之間,就有嬰孩「哇哇」哭的出生。
「國之將亡,天生妖孽,這實際上不對,不是天降妖孽,實是戾張之氣所化,所以出得龍蛇。」王存業是真人,不是朝廷系統,自不必顧忌太多,對天子和眾臣冷汗視而不見,說着:「這些人,一出身就身懷逆骨,心懷殺機,偏偏又秉氣而生,多是豪傑,要滅舊國罷了。」
天子沉默,沒有說話,許久才說着:「土地兼併,人口繁衍,自始皇以來,無論哪一朝哪一代都一樣,依你所說,卻無法阻止,奈何?」
王存業微微一笑,土地兼併人口繁衍,別說是古代,就是地球現代,不還是一樣,只是變成資本兼併罷了,這甚至沒有一點一丁變化。
土地兼併是古代政權的頑症,資本兼併是資本政權的頑症,但並非不可緩解甚至解決,要不然還要「道」幹什麼?
當下漫聲說着:「皇上,過去所謂愛民之道,無非減賦蠲租為首務也,但效果大家都知道,不必多說。」
「皇上,土地兼併,人口繁衍,戾張成形,此就是革命之時,這就是大數,待一朝亂世,死者十之五六,再成天命,清點戶籍,使民之有耕,官之有法,此一朝也,故自古革命國祚必定綿長,而篡位國祚必短暫,有史為證。」
這革命當然不是地球上革命意思,是指天命革新,原句:「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
皇帝和大臣聽他這番議論,不禁都悚然動容,仔細想來,的確是,歷史上凡是舉兵掃蕩,奪取天下者,一旦穩固國祚必定綿長,但篡奪皇位,就算成功也必貧弱,原來根子就是舊體制已經衰老。
默思良久,天子腳步豪橐,倏然回身問着:「除此革命,有道乎?」
「當然有,臣有三策,對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王存業說到現在,就是為了等着這句話,當下朗聲說着。
話一落,就聽着一聲悶響,撼得大地微微顫抖。
便聽遠處傳來吆呼聲:「雨來了!
天空一線濃雲徐徐而來,隱隱傳來石輾子一樣的雷聲,片刻漫天濃雲,「啪」的一聲,雨點掃了下來,殿中頓時變得晦暗。
「皇上,這道人是一個妖道,皇上萬萬不能繼續聽了!」吳子哲再次站起身來,喝着:「請看,這就是上天警示!」
話才落,天上就一個閃電,緊接着就是悶雷聲,這使人心裏一縮。
天子聽了,轉過看向王存業,問着:「真人有何見解呢?」
王存業在雷雨中,長袖飄飄,顯得異常從容:「皇上,這是上天示警,還是大道出口,天人有感,唯皇上心裁就是。」
這話一落,頓時滿殿寂靜,天子聽了這話,一時沒說話,站起身慢慢踱步。
吳子哲目不轉睛盯着天子,見其繞室仿徨,可見心裏極不平靜,終於忍耐不住,叩拜說着:「皇上,萬萬不可聽此妖道謬論啊,千秋道統,社稷神器,不能因此而毀啊!」
說着,連連叩拜,只是幾下時間,額上就染滿了血。
這時天子卻視而不見,在門口站定,望着滿天烏雲不語,就在這時,本是待罪的張南信,突站了起來:「臣願皇上從諫如流,自始皇來,開闢道統,生民立業,豈有今日毀謗之理……此是公義,不是臣的私意……臣願死諫以醒之!」
說罷就向着一根柱子撲了上去,這來的飛快,只聽「蓬」的一聲,粗大的玉柱,竟被撞的一搖,上面灰塵簌簌落地,待幾個太監首腦連忙上去查看時,張南信已是腦殼凹下,鮮血飛濺,眼見着不活了,可見其撞擊時的堅決果斷,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生還的餘地。
天子被這激烈悲壯的場面驚呆了,轉身過去,卻見着王存業絲毫不為所動,視為未睹,當下問着:「真人不以為然?」
「皇上,死諫忠直,臣豈能無感,只是,此舉能濟國安民,能延國祚,能長氣運否?臣還是這句話,是否聆聽,誰是誰非,誰重誰輕,唯皇上聖心而斷。」王存業淡淡的說着。
王存業有着龜殼,感覺到幾道目光照看下來,自己一切都
第二百二十九章 臣願死諫以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