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業將她扶起:「這時不必多禮,事不宜遲,你快將這屏山灣河神的敕符煉化,掌得這河神之位。」
說着,就伸出手掌,頓時一道金色敕符現了出來,就是屏山灣河流正神之位,白素素也是河神,這氣息敕符絕對不會認錯,當下就接了過來。
她本是河神,同根同源,當下將這金色敕符一拍,只見一道金光閃爍,白素素明紅的身體中,就透出金光來。
王存業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將屏山灣河神的法器取了出來,都給了白素素:「這是屏山灣河神的法器,你且拿着,這事情實在太大,你儘快將這神職和法器煉化,這不但關係着我們的未來,更決定這現在的生死前途。」
白素素說着:「我知道,三日內必須完成,把這些**都收了。」
說着摸着玉盒和長矛,又說着:「每個正神都有法器,這不但是征戰武器,也是傳承信物,有此法器我統領長河會方便許多。」
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這種正神法器不是一域正神根本無權獲得,就是有了也要被上神剝奪。
王存業一笑,說:「你明白就好,我就不多說了,你快回到神像內,利用信力加快煉化罷。」
白素素再行一禮,轉眼就消失在神像中,默默煉化。
王存業眯着眼,看了一眼不斷淋漓的雨水,一陣秋風掠過,沿着迴廊曲折前進,雨聲沙沙響成一片,快入冬了,風雨都帶了透骨的寒意。
這時,遠一處,窗開着,謝襄默默的看着王存業奔過,手不由握緊。
「小姐,要不要去叫下觀主。」一個丫鬟問着。
「不了,觀主在作大事,我怎麼能在這時煩亂?」謝襄說着,轉過眼來看着正殿,這時雨水朦朦朧朧,看不清她的表情。
良久,她嘆息一聲,喃喃說着:「你也不願意被拋下,所以才想跟上?我更不能落後吶!」
任憑多少理由,出於女人的本能,她就明白,白素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被王存業遠遠拋下。
再是青梅竹馬,再是情意深厚,假如王存業不斷向前,彼此差距越來越大,她,還能保持這份情緣?
也許,希望還要寄托在這六陽真解中。
謝襄這樣尋思,王存業卻一時理會不得,他的心思都在識海中鎮壓的那團金色液體上,它還帶着某些烙印,本能反抗着王存業。
到了靜室中,啟動一層小小陣法,防止外人進來打攪,就到雲榻上而坐,將懷中玉盒取出,細細打量。
這玉盒不起眼,越看卻越覺得深邃,能承載玄陰重水的器皿,豈是凡俗之器?
只是近距離接觸,就感覺它裏面漣漪波浪一重重湧來,似乎江水滔滔都在其中,王存業知道,這並非是虛假。
這玄陰重水非同小可,一旦能將它煉化,就多了一個大神通。
一旦將它煉化,道術運轉,神通顯現,天河倒懸,世俗之中,大可去得。
不過這樣實際上還是浪費了,道卷記載五行中都有各自代表的道意,水者孕育未發,木者漸生漸長,火者抽離上升,土者衰敗坍塌,金者歸藏空白。
五行運轉,歸於陰陽,陰陽變動,就出五行,而地仙攢簇五行,練就五氣融於一身,其中五行之精就必不可少。
重水,青木,離火,息壤,庚金,只有得了五行之精,慢慢打磨,才可早就地仙業位。
只是這卻有些遙遠,當下不想,這玄陰重水,一滴有萬鈞之重,卻不是他現在能煉化。
當下藏好玉盒,坐着入定,心神沉入了識海,默默煉化着這團金液。
這團金液頓時覺警危機,化成股股水流在周圍躲避着,掙扎着,整個識海空間都微微震動。
特別是這些水流中,隱隱透出黑色,不帶一絲光亮,散出氣息,卻仿佛大河大江一樣滾滾。
這說明這河神對着水之道的領悟之深。
要是平常凝聚真種的道人,卻未必鎮壓得下,更談不上吸取轉化,但這時,只見龜殼黑光一閃,刷了上去,一小片金黑色的液體就被刷了下來,給這龜殼一吞,就自消化,只見赤氣,就涌了下去,落到了赤池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且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