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要有所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急,先開個會。」
陳瑞站起來拍拍手,坐到旁邊大桌旁,讓眾人都坐過來,沒有譴責孫文的行為,只把目前的發生的,與將要做的事說一遍,重新調整一下職責分工。
會尾,陳瑞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接下來一段時間,辛苦大家。」
能共患難的,才是真正的夥伴。
……
晚,九點。
秦廣林結束一天的工作,拒絕了陳瑞請宵夜的心思,一起來到公司樓下,在陳瑞的堅持下搭陳瑞的車回去。
「怎麼一直戴着帽子?」陳瑞忙累一天,現在坐到車裏才放鬆下來,隨意問道。
「受了點小傷,不太雅觀。」
秦廣林倒沒遮掩,坐在副駕駛上把帽子摘下來側頭給他看了看,帽子拿在手裏沒再戴上,老悶着對傷口不利,下班了不用再戴。
「怎麼搞的?過個國慶和人打架去了?」
「說來話長,就不提了。」
「和女人有關。」陳瑞肯定的道,「是不是?」
「算是吧。」秦廣林笑笑,確實跟何老師有關係。
陳瑞開着車沒再出聲,平穩地行駛在路上,直到下一個紅燈時,才看了秦廣林一眼,沉吟開口:「孫文……」
「他找過我。」秦廣林沒等他說完,便點頭道:「很早之前就找過……我該給你道個歉的。」
「沒必要,我能理解。」陳瑞搖頭。
一個哥們,和一個老闆,兩者之間,秦廣林沒幫着孫文一起捅刀子就已經夠了,確實沒必要道歉。
「你為什麼沒跟他一起?」這是陳瑞從早上開始一直想問的。
「為什麼要跟他一起?」
「自己做老闆,總比打工好。」陳瑞見綠燈亮起,緩緩啟動車子,看着前方道:「他不會蠢到讓你給他打工,找你的時候一定是說的合作。」
「做老闆當然比打工好。」
秦廣林擺弄着手上的帽子,毫不在意道:「但不是用這種方式,如果他換種方法來自立,我說不定就會同意了。」
「三觀很正,很難想像你們兩個是好哥們兒。」
「朋友歸朋友,事歸事,不能歸在一碼,其實他……」秦廣林頓了頓,搖頭道:「……如果有得選,誰會願意被人戳着脊樑罵?」
「是嗎?」
「都是被生活逼的。」
車子掠過黑夜,在道路上平穩行駛,順着導航的指引很快到達南飛路。
「是這裏嗎?」
「對,這裏停就可以了。」秦廣林等車停穩後打開車門下車,回身道謝。
「別。」陳瑞搖頭,「我該謝謝你才對。」
「一碼歸一碼。」
「那,謝謝你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