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傻子,你快好好躺着,別說話了。」
「你那麼大聲吼我……」
秦廣林幫她擦乾眼角的淚珠,鄭重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對你大聲講話,更不拍桌子,如果違反,就……就出門被車撞。」
「哇!」
何妨猛的又大哭起來,秦廣林渾身一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
晚飯是秦廣林做的。
第一次真正的吵架,以他胳膊上留個深深的牙印收場。
深得帶着血絲。
兩個人靜默無言,安靜吃着晚飯。
秦廣林一直在反思,當初說好了不吵架,為什麼會吵起來。
兩個人顯然是愛着對方的。
除了某些事的隱瞞之外,她一直都在努力對他好,不管是在河城提刀,還是平日裏一些細節,他錢包里的護身符,這些都不用懷疑,她是一直對他好的。
甚至吵架的時候,還想着他的手會不會痛。
說她另有目的,鬼都不信自己不過是一個臭畫畫的,有什麼理由讓她以至於此?
沒有理由,除了感情。
以這個邏輯推導,那些她刻意隱瞞的東西,之所以不解釋,也是為了他好。
比如安眠藥的事是怕他擔心。
而他又想知道,有什麼事想要兩個人一起扛,不喜歡這種隱瞞矛盾便在這裏了。
「還痛嗎?」
何妨看他胳膊上露出來的牙印有些心疼,那麼深,想必是會留個小疤的。
「不痛,我皮糙肉厚的。」秦廣林傻笑一聲,也沒問她為什麼會忽然那樣崩潰,只暗暗留心,以後不能說類似的話。
也許是什麼親人……在她臥室看到的那張全家福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對不起,我今天太衝動了……」他看着何妨有些紅腫的眼眶後悔不已。
「沒有,是我沒和你商量就捐了那些稿費……」何妨搖搖頭,「不然你也不會那麼氣。」
稿費是個引子,把一切引發出來的引子,不然秦廣林再怎麼懷疑,也會聽完她解釋,再把她送到醫院精神科去檢查。
「你真的不想聽我解釋?」她又問道。
「不聽了,反正該說的時候你總會說的……你不想說總有你自己的理由,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再有捐錢這種比較大的事的時候,一定要和我先說一下我也不是要管你的錢,就是這種事被瞞着……你知道吧?」
「我已經知道錯了。」
「好,那這事兒揭過,翻篇了,不提了好吧?」秦廣林放下心來,看何妨點頭,忍不住笑了,「等等……先不翻,你之前說你是誰來着?」
「是你老婆。」何妨瞄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想讓我叫老公?」
「誒?」
何妨這麼幹脆讓秦廣林有點意外,「叫吧。」
「你洗碗。」
「行。」
「老公,我吃飽了。」何妨擦擦嘴站起來,朝他笑一下,「吃完記得洗,我得去做個面膜。」
「以後我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