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兩旁,全部都是酒樓與青樓,有文的有武的,有高雅的有低俗的。
;;;當然,梅景福作為有身份的人,肯定是選高雅的。
;;;如意樓便是秦淮河的高雅青樓里數一數二的頂級會所。
;;;樓里的幾位頭牌,不但美若天仙,名滿直隸,而且個個都是大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就是貴了點,請人家彈支小曲,都需要五十兩紋銀。
;;;要是陪酒的話,更是需要八十兩才能陪一場。
;;;至於贖身?
;;;比那顧念清的價格都只高不低!
;;;就連梅景福這位寧國公主的兒子,輕易也花不起幾千兩銀子來給這幾位頭牌贖身。
;;;如意樓擺明了就是不願意放這些招牌被人贖走,故意開的高價罷了。
;;;不過往年一般兩三年裏還是會出一個豪爽人來為如意樓的頭牌姑娘贖身的。
;;;或是什麼大明巨富商人,或是某位勛貴,總是有這種豪擲千金的大人物。
;;;只可惜,和梅景福是沒啥關係。
;;;他站在如意樓下,抬頭看着牌匾,笑吟吟的對同伴們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湊夠給杜鵑姑娘贖身的銀兩,抱得美人歸!」
;;;「懷寧侯世子做得,我自然也能做得!」
;;;幾位陪着他一起來着的紈絝,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梅兄,人家懷寧侯世子,那時可是錦衣衛指揮使,現在又遠在建州軍中任職。」
;;;「聽說前段時間又在陛下面前立功了,我家老爺子每次罵我,都得拿他來做榜樣。」
;;;「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有錢有權,前途一片光明,自然是能抱得那江南名妓顧念清而歸。」
;;;「你想要抱得美人歸,還是得再努努力啊!」
;;;「軍事指揮學院的課程,你都學完了不?」
;;;「我們這些勛貴,只能出而領軍,不可入朝拜相。」
;;;「雖然梅兄你非勛貴一系,但是駙馬都尉也是武人,和那群文官尿不到一個壺裏的。」
;;;「聽我爹說,朝廷又要和北蠻大戰了,不是明年就是後年。」
;;;「我們努努力,趕緊修完軍事指揮學院的課程,蔭一個指揮使的職,上戰場掙一份功勞。」
;;;「哎,真不知道懷寧侯世子是怎麼做到的,十八歲就修完了軍事指揮學院的課程,當真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我最近一次見到懷寧侯世子,還是五年前的事了。」
;;;「不過五年,人家就把我們都甩到看不到的地方了。」
;;;幾家紈絝公子不斷熱議的懷寧侯世子,自然是彭克咯。
;;;彭克雖然人不在應天府,但是應天府勛貴圈,特別是勛三代,對他的名字,是真的如雷貫耳,天天都能聽到。
;;;不管哪家勛貴,在教育自家孩子的時候,都會搬出彭克這個好例子。
;;;彭克實在是一個完美的勛貴繼承人,不得不讓應天府的各位公侯伯們天天掛在嘴邊。
;;;久而久之的,應天府的勛三代圈子裏,對這位「大魔王」,心裏都要有陰影了。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
;;;「你們焉知我日後的成就,一定會遜於懷寧侯世子?」
;;;梅景福搖了搖頭,掐斷了這個讓人興致不佳的話題,帶着大家就走進了如意樓。
;;;「今天,我們是來尋歡作樂的!」
;;;「鴇母,開個雅間,我和幾位兄朋,要和杜鵑姑娘泛琴而談!」;;;;應天府內。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頗為寒冷了。
;;;住在應天府內的百姓,無疑是比較幸福的。
;;;因為他們可以享受到集中供暖。
;;;在應天府城外的工業區,源源不斷因為蒸汽機運作而產生的熱水,被通過保溫的管道送進了應天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