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安排宮裏的太監們,每人都用濕帕子遮住鼻子,沿着慶壽宮內各處的牆角,遍撒石灰。
與此同時,慶壽宮內,所有存在死水的角落,都被清掃一空。就連滅火的大水缸,也都換上了新缸,裝滿了清水。
做完這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隨着李中易一聲令下,柴玉娘和柴宗訓,分別被抬回了各自所住的偏殿。
這時,楊向沖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突然問李中易:「神醫,雜家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中易撇了撇嘴,他心想,你把話說出來了,明擺着就是想提問嘛?
「楊內使,有話儘管直說,李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中易看在楊向沖配合得很默契的份上,對他的態度,倒也溫和可親。
花花轎子互相抬,姓楊的憋到現在,才提出疑問,其實已經很給李中易面子了。
「李神醫,雜家有些不太明白,為何連這慶壽宮的院內,都要用蚊帳罩進去?」楊向沖畢竟分管着大周朝的特務機關,敏感性和警惕性,都非常之高。
李中易聽出楊向沖的話里,隱藏着懷疑一切的意味,他不由翹起嘴角,微微一笑,解釋說:「楊內使有所不知,這慶壽宮裏固然拉上了蚊帳,可是,伺候梁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內侍和宮女們,若是從外面帶了蚊蟲入內……」故意停了下來,等着楊向沖消化掉他話里的內涵。
楊向沖能夠成為柴榮在宮中的心腹,又兼管着武德司,自然不可能是笨蛋。他眨了眨眼,立時就想通了李中易的擔憂,以及解釋的道理,無疑是完全正確的。
「哎呀呀,小人真是該打,腦子太笨,真不中用。」楊向沖連連自嘲不已,可是,他話鋒一轉,又提出了一個更加尖銳的問題,「小人還有一事不明,梁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的病體,經受得住如此搬動麼?」
李中易笑眯眯的盯在楊向沖的臉上,心裏想的卻是,強君手下無弱兵,柴榮厲害,他身邊的太監,也絕非等閒之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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