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天天氣炎熱,賀常穿的是一件露肩的裙子。她肩頭沒有一絲保護,杜艦澤的動作很輕易地就在那一片雪白上留下了刺眼的紅印。
賀常被他捏疼了,實在是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張呈溪也不自覺露出了擔心的神情。
杜艦澤見她這麼輕易地破功,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聲音中夾着怒火說道「你既然說恨透了我的妻子,為什麼還會因為她露出擔心的表情?!」
張呈溪算是明白了,杜艦澤這麼對賀常,竟然只是為了驗證她對賀常的感情。
她也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質問他道「你竟然還知道賀常是你的妻子,又為什麼不相信她的話?!」
張呈溪指着賀常已經有些顯懷的肚子,哽了一下才說道「更何況,她還懷着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傷害她?!」
賀常雖然覺得張呈溪應該和她撇清關係,但是聽到她為了自己這麼指責杜艦澤,心裏還是生出了感動和一絲委屈。
杜艦澤卻對她的話露出了嗤笑的神情,他毫不在意賀常還在場,竟然說道「那又怎樣?現在被戴綠帽的人是我!她一個賤人,還想要我怎麼信任她?我現在還肯養着她就是看在我孩子的面上,再說,就算傷了她也傷不到我的孩子!」
張呈溪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她做的第一件事還是去看賀常。
賀常卻表現得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她只是合上了眼睛,默默地、無聲地流淚。
她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反抗的勇氣,所以只能任由她的丈夫隨意地侮辱自己。
這種卑微和自暴自棄,幾乎已經被她刻在了骨子裏。
張呈溪只覺心痛,卻無法要求她來反抗杜艦澤。
她只能把所有的錯誤歸咎於自己,憤恨地對杜艦澤說道「她不只是你的妻子,她還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有自己的尊嚴,那不是建立在你和你的孩子身上的!」
杜艦澤怎麼可能聽進去她的話?
他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玩意,只將張呈溪說的話當做是她對賀常有情的證據。
「喲,露出馬腳咯!」
杜艦澤抓住賀常的頭髮,把她的頭狠狠往後一扯。
賀常吃痛,不得不睜開眼睛與他對視。
杜艦澤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但他卻用另一隻手親昵地捧着賀常的臉蛋。
張呈溪不知他要做什麼,只能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動作。
杜艦澤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看着賀常,臉上竟然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雖然他眼神依舊無情。
賀常被他反常的表現嚇得幾乎要停止了呼吸。
但是杜艦澤並沒有對她做什麼,語氣甚至溫柔得十分詭異「放心吧,寶貝兒,看在悟總的面子上,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但是這個女人……」
他望向張呈溪,語氣一轉變得咬牙切齒「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想要拆散我們,我怎能放過她呢?」
張呈溪見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原先站在前台的那倆黑衣人就已經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她的肩膀。
張呈溪驚叫了一聲,她一邊掙扎一邊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倆黑衣人沒有做聲,只是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
杜艦澤陰笑着回答她「自然是要好好地告訴你,覬覦我的東西是什麼樣的下場!」
他說完,黑衣人就要把張呈溪強行的拖走。
賀常的頭髮還被杜艦澤抓着,她雖然十分着急,卻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去幫張呈溪。
而且她一掙扎,杜艦澤手上的力氣就加大了一分。
他已經不是捧着賀常的臉,而是直接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張呈溪臉上害怕的表情。他抓着賀常頭髮的那隻手也沒有鬆開,並且還更狠地幾乎要將賀常的頭皮都掀起來。
賀常無奈,為了自保只能停下掙扎的動作。
但是她沒忘記要救張呈溪。
她想到杜艦澤剛才說到了顧時悟,趕緊說道「張呈溪也是顧時悟的朋友,你傷了她,顧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