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間,驢子身上和飛來石表面吸附着嚇人亂躥的赤紅雷光,細細靈蛇一樣擺動。
土堃看得咋舌,太多了,也不知閭子進會不會被烤熟?
他只能拼命用土法化解部分零散雷光,水流急速盤旋,也在消耗着雷光的攻擊。
聽得一聲急促慘叫隱約從地下傳來,土堃右手一揮,那個丈許大還沒有縮小的銅蟾蜍,在水中一動,出現在驢子的左側面,「鐺」一聲巨響,殘魂老者偷襲的一記「箭碓魂術」,被有了防備的土堃擋下。
「葛淳先,等晉花娘的魂力燒完,就輪到你自己了,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就此罷手如何?」
土堃哈哈一笑,將聲音傳出小片水域。
他雙手不停,化解着一波一波雷光攻勢,能夠感覺到,殘魂老者借用的雷光攻擊不能持久,正在慢慢消退。
他也有了談興,與對方聊聊,真真假假打探一些情況。
「遲了,結界已經封閉,再打開至少得三個月,你們困在此地暫時出不去,老夫焉能放心你們留在此地?所以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土堃在心頭呸了一聲,他還不放心與陰險老鬼共處一地呢,口中道:「我們人多勢眾,再斗下去,你那個同伴連渣都不剩,古墓八座角門內能有多少能量供你驅使?咱們何不劃地共處,誰也不越雷池半步……」
幾句話的當口,聲勢浩大的雷光攻擊消退了近半,後繼無力。
蒼老聲音透着冷漠打斷:「不鬥到最後,誰輸誰贏還是未知,你那種鬼話老夫會信嗎?」
空中突然出現點點晶亮,厲嘯着射向水域陣法。
「銳金之氣!」
隨着楊水蘭的聲音,水波蕩漾起一層層分隔明顯的激流。
接着便見楊水蘭身影出現在水域中。
土堃將渾身裹滿赤紅雷光一動不動的驢子、收進表面被打出一個指頭大凹陷的銅蟾蜍內,問道:「觀主怎樣了?」
「沒甚大礙,觀主體內殘餘不多的異種能量,一時半刻拔除不了,渡過這一關,容後慢慢治療。」
楊水蘭說得輕鬆。
土堃卻心頭一沉,傳音問道:「有甚辦法徹底拔除?」
楊水蘭知道瞞不過土堃,控制着水陣水流靈活化解銳金之氣攻擊,現在這個僵持局面,必須要想辦法打破,任由葛淳先借用能量攻擊,他們被動不說,或許還會有大麻煩,她純粹是一種感覺。
葛淳先太沉得住氣了,似乎有大底牌在手。
前面的這些攻擊,像是在試探他們。
「等出去後,我與木梨花見面商議下,她神力充沛,山神水神聯手能夠解除觀主的麻煩,將殘餘巫力祛除,只是要有被那女人獅子大開口宰一刀的準備。」
「有辦法就好,錢財身外物……她會答應嗎?」
「不答應,我帶着小泥兒煩死她。」
楊水蘭傳音說得很有把握,她是不想求那個女人,欠木梨花的人情,更看不得那女人神氣的樣子。
張聞風從塔口飛出,生死邊緣走一遭,除了臉色稍顯蒼白,看不出虛弱和狼狽,身上血跡已經清除乾淨,問道:「情況怎樣?」
土堃打量觀主幾眼,笑道:「擋下了幾波攻擊,目前僵持着,我有一個想法,大家幫我參考下,看是否可行。」
「請說。」
「葛淳先的殘魂必定是躲在某個墓室角門內,我的意思是由我鑽進飛來石,接近古墓,想辦法打進角門內去,只要能找到他的藏身處就好辦。」
土堃看一眼水中還在汲取雷光的石頭,大不了,他將暫時吸收不了的雷光散去。
楊水蘭思索道:「不要分開行動,說不定葛淳先就是打的各個擊破的主意,我和觀主進紫螺塔,由我放水將整個墓室淹沒,趁機接近古墓,一起行動,相互有個照應。」
張聞風沉吟道:「我贊成用水蘭的法子接近古墓,我可以試試,能否近距離和葛淳先爭奪對木丹珠的控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