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它看來,在這片沼澤中,這樣的進食方式就是在提醒別人這裏有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獵物。
它忽然有點意興闌珊,就這樣走了出來,準備給這個可悲的獵物致命一擊,這是它給予對方的仁慈。不出所料的獵物開始驚慌失措,然後是大叫的逃跑,還在地上摔了一跤。但對方可憐的速度又怎麼能跑的過自己呢?
只見追獵者雙腿用力一蹬,身體就化為一道黑影向對方鋪了過去。
「!?」
追獵者忽然發現對方向自己扔出一團黑影,身處空中它沒法多開,鏈枷又需要使用時間……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傷到我?
追獵者心下不屑,柔軟的腹部向後一縮,把結實的頭顱頂在前面,然後左爪用力一揮。
「!?」
黑影很輕鬆的就被一分為二,沒有想像中的力道,反而像是撕碎了一片樹葉一樣的觸感。
「啪!」
黑影分成兩段撞到了追獵者的臉上。
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滿了鼻腔,然後一路衝進它的大腦。
「嗚~」
一聲嗚咽從追獵者口中發出,要知道犬類生物的嗅覺要比人類靈敏一百萬倍。
這是許一衣一直穿的那件外套,這上面這段時間不知道沾了多少污穢,那種味道許一衣自己都受不了。一想到把之前的那股混雜的惡臭,放大一百萬倍。
許一衣自己都打了個冷戰,然後趕緊逃跑。就在穿過一個樹洞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充滿憤怒的狼嚎。
「啊嗚~~~~~」
許一衣在已經極限的速度上又快了一分。
「碰!」
一聲撞擊聲傳來,那是狼人撞碎樹洞的聲音。他知道對方的怒火已經燒壞了理智,不然對方不會用這麼粗暴。
【好。】
許一衣心下叫了一聲好,到現在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嘴裏沒說,他怕把這一口氣泄了就會被對方追上,要知道暴怒的野獸遠比平時更為恐怖。
忽然許一衣眼中一亮,他看到了他準備的東西。
但同時它也聽到背後狼人接近的聲音,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不行了。】
許一衣乘着前沖的慣性,一個魚躍……
「碰!」
半空中許一衣回頭看到,那是鏈枷砸在他剛才地上的聲音。他都顧不上後怕,抓住水邊的一節枯木,雙腿朝背後的岸邊一蹬,就在沼澤地里竄了出去。
抱着枯木飄在水面上的許一衣回頭看着狼人。
【我可又要逃了,你決定怎麼辦?】
然後許一衣嘴角露出微笑。
因為對方也抱着一節枯木,學許一衣一樣,用力一蹬向沼澤地中心漂來。
「將軍!!」
看着對方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自己過來,許一衣卻沒有再逃,而是停下來用手做一個手槍的樣子指着對方。
【你逃不了!】
近了……
【我要用利爪撕碎你的四肢!】
非常近了……
【我要用牙齒咬破你的喉嚨!】
看着馬上就就要接近獵物,狼人已經抬起了右抓……
【嗯~?】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狼人有點茫然發現自己的速度慢了下來,而且自己與水怎麼越來越近了?茫然的視線看向了身下的枯木,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塊枯木已經開始解體,而它手中只留下最後的一小塊。
「嗚~~~~~~~~~~!」
在這片沼澤生活它遠比對方更知道,如果在這種沼澤地上方失去行動力代表着什麼。
狼人開始驚恐的在水裏撲騰,但很顯然這並沒有多大意義,它的身體依舊開始緩慢但堅定的下沉。這裏的水深完全承受不住對方身體的分量,更不用說到現在對方還握在手裏的鏈枷。
這就是文盲的悲哀。
它完全不知道浮力的原理,只是機械性的在學許一衣的行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