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道骨的樣子,專心干起給人看風水的行當。
東風村是個小村子,只有幾百戶人家,上最近的初中也要走幾十山路到柳河鎮去。王寶玉上初中時,賈正道已是年近六旬,對王寶玉有些疏於管理,也有心無力,王寶玉在即將考高中前突然輟學了,當然,這其中不光是因為山高路遠,還有一個王寶玉無法說出口的緣由。
卻說王寶玉邁着暢快的小步,手裏拎着裏面只有幾十枚松蘑的小筐子,嘴裏吹着響亮的口哨,向山下的村子裏走去,有些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很是舒服。
在經過一個貧瘠的小山崗時,王寶玉見四下無人,一時興起,扯開喇叭嗓子大聲唱起歌來。
「大姑娘美來,大姑娘lang,大姑娘鑽進了青紗帳,青紗帳里有個少年郎,哎嗨嗨喲!郎啊郎,今天我們就要入洞房。」
王寶玉這並不優美的歌聲,驚起了不遠處荒草叢裏的兩隻正在親熱的野雞,受到驚嚇的野雞情侶,扇着翅膀撲撲楞楞地飛了出來,向着幾十米以外的玉米地里撞去。
在農村生活的人都知道,野雞剛開始的時候都飛不高,需要有一個加速的過程。王寶玉一見,心中大喜,暗道:「他娘的,這要是抓着了一隻,回去燉着吃,絕對解饞。」
王寶玉這樣一想,將手中的筐子往地上一丟,撒開兩腿,衝着野雞追了過去。兩隻野雞很是驚恐,一邊回頭,一邊快速扇動翅膀,鑽進了玉米地里。
王寶玉想也沒想就跟着也鑽進玉米地里,腳下速度飛快,追了沒多遠,兩隻野雞竟然沒了蹤影,這讓他有些垂頭喪氣,不由停住了腳步。
「誰啊?」突然,一個驚恐的女人聲音傳來,着實嚇了王寶玉一大跳。
王寶玉隨着聲音向身側望去,就在幾步遠的地方,一個女人正慌亂地提着褲子站起身來,但提褲子的速度明顯沒有他的眼睛快,兩片白晃晃的女人肥臀赫然映入眼帘,讓他頓時覺得心跳加快,臉上熱辣辣的。
「秀枝嬸,你咋在這裏啊?」王寶玉紅着臉,磕磕巴巴地問道。
這個女人正是王寶玉家的鄰居,四生產隊隊長張大柱的媳婦李秀枝,剛才她恰好在噓噓之中。李秀枝見是王寶玉,轉過身來,滿臉不快,她一邊繫着紅腰帶,一邊用腳踢着泥土,試圖掩蓋地上的尿漬。
「寶玉,瞧你這話問的。這是我家的苞米地,你跑我家苞米地來幹啥?想偷苞米啊?」李秀枝走到王寶玉身邊,有些氣呼呼地問道,在她的花格子上衣內,鼓鼓的胸脯不斷起伏着,被人撞見了撒尿,李秀枝自然是又惱又羞,她這會兒看起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王寶玉心中這個後悔,早知道就不追那兩隻該死的野雞了,這可好,野雞沒抓着,還惹了這種丟人的是非。
「秀,秀枝嬸,你千萬別誤會。剛才不是有兩隻野雞鑽進來了嘛,我跟着就追了進來。苞米葉劃得我眼皮生疼生疼的,連個雞毛也沒看到!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王寶玉慌忙解釋着,說着還裝腔作勢的揉搓着眼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么小就不學好!偷,偷,偷雞摸狗的,不幹個人事!」李秀枝顯然怒氣未消,瞪着王寶玉說道,本來她想說偷看撒尿,但還是憋了回去。
王寶玉此時有些頭大,這個李秀枝,潑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這萬一李秀枝真的嚷嚷起來,他還真有口說不清。
「嘿嘿,秀枝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逮着那兩隻野雞,先送只母的給你燉湯喝!」王寶玉急急的陪着笑臉。
不過這些話倒是起了作用,李秀枝噗嗤一聲笑了,嗔怒地罵道:「臭小子,誰稀罕。」
王寶玉見事情有化解的跡象,偷偷舒了口氣,連忙又嘿嘿笑着說道:「誰都知道秀枝嬸是村里最俊的,幹活又勤快,心眼還好,剛才就是個誤會。好嬸子,你就不要見怪了。」
王寶玉的話其實不假,這個李秀枝,在東風村的女人中,也算是上等姿色的,村婦們多半體型健壯,身材大多走了形,畢竟常年干農活,風吹日曬的。可李秀枝到了這般年齡,身上還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肥的肥,該瘦的瘦,不知道讓多少老爺們讒得暗吞口水。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喜歡被人夸,李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