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笑道:「劉總這沏茶的手藝不錯啊。」
「這個確實天天看都學會了,但怎麼說呢,我還沒到喝茶的年紀,也沒那個雅興,只不過和一群喜歡品茶的人天天接觸,形成了習慣。
包括抽煙喝酒,其實我也不喜歡,但沒法子,在這個圈子裏什麼都要懂一些。
所以啊,我覺得不踏實,我沒自己的喜好,那就證明我混的還不行,連自己的喜好都沒法表現出來,更沒人對我投其所好,伱說慘不慘,壓根沒人在乎我。」
劉瀾山將一杯茶放到了趙明陽的面前,自己拿起玻璃杯直接倒滿了一大杯說道:「就一小口一小口喝,一次一口,我真的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自己來就行了,別客氣!」趙明陽拿過茶壺拿起一個玻璃杯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其他人呢?」趙明陽看着劉瀾山問道。
「沒其他人,這事我就能給你擺平了,之前有個在這裏吃飯的朋友,現在就調任到吉友那個小股東所在的區域工作了,在那邊說話好使,我能讓那小股東自己把股份退給你,而且還能把事扛下來。」劉瀾山說道。
趙明陽一聽,眉頭一皺,這老哥是有其他事了啊,這事一件小事嗎?對於有些人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於劉瀾山,這可不是小事,肯定要付出不少才能做到,他那個朋友也不是普通人吧,用了一個調任兩字。
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事和趙明陽商量了,有求於人,有求趙明陽了。
「劉總,這樣不好吧?而且不和其他股東說,這事怎麼也不好啊。」趙明陽說道。
「公司內部,劉汌誠去協調了,這事呢,就是我和劉汌誠去說,有些人還是不信,就劉汌誠也不一定信,而我信你說的。
吉友慢慢變好,而且汽車廠我也知道在開工了,最直觀的,孟小仙我知道那是你捧出來的,這個沒跑吧,還有之前那幾個撈偏門行當沒了,怎麼沒了,我,劉行長,胡總最清楚不過了。
但我們也不敢說啊,不知道水多深,但我們知道是你主導的,你別不承認。
兄弟,我知道你以後的路一定是比我走的遠的,你的高度也是我夠不到的,只說了啊,哥哥我也想搭一波順風車。
你放心,我這人從不亂站隊,亂跟人的,這麼多年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劉瀾山,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走得近,這次,我這就遞投名狀了,想要跟你,我知道跟你後,我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你這人做事小心,這年紀這心思,我佩服,我想了很久做的決定,不是一時衝動做的決定。
而且,我現在也是陷入困局了,找誰都沒用了,表面朋友罷了。
和你說個透底的話,我快破產了,很快,因為高天遠去世這半年多來,把我坑慘了,我現在又從另一處私人借貸去借了一筆錢來填銀行的窟窿。
如果我把車子賣了,物流站等都出售了,能解套,但我基本一無所有了,我不能啊,你理解嗎?
我在那些大老闆面前其實屁都不是,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就是個馬仔,和小混子其實沒兩樣,人家壓根沒正眼瞧得上我,為什麼?
因為差距太大了,他們吃透我沒靠山,只能從他們身上獲利,也對他們沒什麼威脅,當然也沒啥用處,最大用處就是幫他們做一些髒活累活。
比如那個劉行長,一口一句我們是一個姓一家人,特麼的,當初他幫高天遠擔保的,現在呢?我問他要錢嗎?他壓根不理睬我,還變相威脅我,我能拿他怎麼辦?
我鬥不過那群人的,我知道的,可我知道劉行長怕你,我能看的出來,他都不敢和你走得近,為什麼?他怕你把他辦了。
至於能讓那個小股東吐出股份給你,自己抗下一些事,看起來是小事嗎?肯定不是,我用盡了所有資源,付出了一些東西出去才做到,我就是向你交個投名狀,這是我劉瀾山能做到的極限了。」
趙明陽看着劉瀾山,他說的是真性情,但趙明陽聽出來了關鍵點,他丫的要暴雷了,很可能和邱淑紅一樣了,要負債了。
而且趙明陽覺得這傢伙不止六千萬負債,他現在鐵定拆東牆補西牆,而找自己,肯定要有下一步。
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