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像一般人。
我想試試,能不能和他合作一次。
可沒想到,這麼一會兒,他竟然消失了。
我正愣神時。
忽然,就聽酒店大樓左拐角處。
傳來兩聲「啊啊」大叫聲。
我過去一看。
就見身材高大,一臉嚴肅的洲哥。
此時,竟滿臉漲紅,瞪着雙眼。
碗大的拳頭,正一拳一拳的朝着牆壁上打着。
拳頭已經血肉模糊,但他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洲哥的這種狀態,和許多賭徒一樣。
輸光後,開始悔恨。
恨不得剁掉自己的雙手。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一切,都晚了!
見我過來,洲哥才停下手。
他也不看我,直接蹲在地上。
一雙手,死死的薅着自己的頭髮。
哎!
這就是賭徒!
賭過之後,經歷着金錢、身體、精神的三重折磨。
我掏出一支煙,遞到洲哥面前。
洲哥沒接,也不說話。
就這樣悶頭悔恨着。
「洲哥,輸多少?」
我輕聲問說。
好一會兒,洲哥才緩和過來。
「前後加一起,輸了四百多。今天從我哥那裏,騙了一百萬。準備翻本上岸的。呵,前後兩個多小時,徹底洗白……」
說着,洲哥管我要了支煙。
我們兩人,便攀談了起來。
可能有人會奇怪,你和洲哥不認不識。
人家怎麼會和你聊這些?
原因很簡單。
因為,此時的我們,都是賭徒。
賭徒,尤其是輸光的賭徒。
他需要一種心理慰藉。
而能給他帶來這種心理慰藉的,則是另一個輸光的賭徒。
此時,我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
所以,你經常會在濠江各大場子中,見到特別奇怪的一幕。
互不相識的賭徒,在一起同吃同住。
他們互相安慰,互相鼓勵。
又互相提防,互相欺騙。
直到最後,同時墜入地獄。
洲哥告訴我,他們兄弟三人。
大哥是做鋼材的,做的很大,在奉天實力不小。
他是老二,壟斷了當地的勞工市場。
這幾年,倒是賺了一些錢。
不過,現在都輸光了。
下一步,準備賣房賣車。
老三,則是某國企的一位高管。
我聽着,心裏暗暗盤算着。
能壟斷勞工市場的,沒有點黑手腕,硬實力,絕對不可能。
想了下,我便直接問洲哥說:
「洲哥,咱倆配合一下。如果成了,多了我不敢說。場子最低能返你五十到一百萬。怎麼樣,有興趣嗎?」
一聽我說的數字,洲哥眼睛登時亮了。
轉頭看着我,急忙問說:
「有啊,你說做什麼吧?需要人手不?要是需要人手,我現在一個電話。多了不敢說,三五十人絕對沒問題!」
我笑了下。
把我心裏的計劃,和洲哥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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