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君爺同志說過一句很喜歡她白露了?
蔓蔓婉轉地說:「我媽都這麼認為了。」
知子莫若母。陸夫人氣兒子的同時,泄了兒子的底。
白露眨了半天眼睛,沒能回過神來。
啥?
婆婆妒忌兒子喜歡她?
這是蔣母和蔓蔓的關係吧,或是陳母和阿芳的關係吧,反正,從來沒有,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白露身上。
況且,陸夫人不像這樣心胸狹窄的女人。
「你是不是弄錯了?」白露問。
蔓蔓說:「我媽不是妒忌嫂子,是氣我哥耍心眼防着她。」
白露聽完他們這番推理之後,手背捂住嘴巴,笑不攏嘴。
這些人,也忒麼能想了。君爺會盤算自己媽到這個地步嗎?
要論誰最了解君爺,還要算她白露。
白露平常心道:「媽瞎想也就算了。你們跟着胡來,就不對了。」
「大嫂——」
「你哥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要是我和婆婆一塊掉進水裏,要他救誰,他一定二話不說救他媽。」白露咬定道。
「大、嫂——」蔓蔓想,你白露不用這樣自卑吧。
白露想的不是自卑,說:「因為你哥知道我會游水。同理,你哥了解他媽,知道他媽不是個小心眼的。」
陸夫人早躲在旁邊偷偷聽她們兩人說話,聽完,捂着胸口:自己亂想了?
恐怕是吧。瞧她兒子兒媳婦,都是一副像聽笑話的樣子。
她要是繼續亂想,要被兒子笑話了。
陸夫人抬手抹一把自己額頭的冷汗。
可是他兒子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像是愛老婆,一會兒又像是不怎麼愛老婆。
「你哥,性格是那樣子的了。生怕自己感情失控,所以非要對一切都冷冰冰的,這樣,到了節骨眼上,才能救自己很重要的人。」白露說,邊說邊從君爺身上忽然想起自己父親。
是不是白建業也像君爺這樣想?
蔓蔓見她忽然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就讓她單獨呆着,躡手躡腳走到了偷聽的陸夫人身邊,說:「媽,你這會兒該放心了吧。」
陸夫人像是尷尬地低着頭:「放心?放什麼心?我本來,對你哥就很放心的。」說完轉身就走。
陪包子在幼兒園玩了一天,白建業在下午幼兒園放學後,牽着包子的手回家。爺孫倆,打算打一輛出租車回去。
到了幼兒園門口,白建業揚揚手,一輛出租車過來了,停在他們面前。
白建業拉開車門,小包子背着小書包和他一塊坐在了後車座上。
出租車往前開。
白建業其實不大認得路,只記得君爺告訴他他們家的住址,報給了司機,也就等着司機將他和包子拉回家。
包子玩了一天,今天有姥爺陪,特別興奮,同時特別疲憊,上了出租車,小腦袋往姥爺身上一靠,打起了呼嚕。
白建業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孩子身上。
他體貼細緻的動作,一五一十全進了前座司機的眼裏。
大概出租車行駛了半個小時,白建業突然意識到哪兒不對了。包子的幼兒園其實離大院並不遠,記得哪怕塞車,也不用這麼長的車程。何況,好像他們一路來並沒有塞車。
白建業問起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同志,你是不是開錯地方了?我說的那個地址是——」
「我沒有開錯地方。」
女人的聲音,讓白建業瞪了下眼睛之後,雙手馬上抱住了小包子,呼吸吃緊,看着她:「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拿方向盤的女人哼了一聲,「建業哥,我見你這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是把我的話又當成了耳邊風,以為我真的是不忍心動手嗎?」
「麗——」
「不要說了。」女人吸口氣,「我們找個地方認真談談,建業哥。」
「讓我手裏的孩子先走。」白建業提出放走包子的要求。
「不可能。」女人用想都不用想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