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地上昏迷的第二個人提起來, 開始詢問。
「咔嚓!」「咔嚓!」
這種審訊方式,丘神績見了都要搖頭。
但現在這個時候,李彥是真的沒空慢慢詢問了。
好在簡單粗暴,也有簡單粗暴的效果。
最後一位醒過來的聽了這個問題,再看着三位同伴的屍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答道:「我是高麗人!我是高麗人!」
按照歷史上正式的官方說法,確實是叫高麗,李彥習慣於稱呼高句麗,是後世的稱呼習慣,要和另一個高麗區別開來,否則容易搞混。
現在關注點倒不是這一字之差上,關鍵是現在已經沒有高麗了,李彥五指微微捏緊:「高麗早被大唐所滅,亡國之奴還敢稱高麗人?你是誰?」
高句麗遺民眼中露出仇恨,卻又被恐懼淹沒,連連點頭:「我是高麗遺民!我是高麗遺民!」
李彥問:「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這把弩是誰給你們的?」
高句麗遺民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一股腦的招供道:「我沒有名字,別人稱我為獻奴,我和他們都是被賣過來的奴僕,這把弩是賞賜給有功之人的。」
李彥在他身上捏了捏,繼續問道:「你氣血充盈,力量不弱,明明是遺民奴隸,卻有如此本事,是經過了指導後,在這裏整日練勁?」
獻奴實在不明白,照面間被一網打盡叫什麼本事,但也正是這種非人般的可怕實力,讓他發自身心的畏懼,顫聲道:「是的,我們在這裏練武,已經好幾年了。」
李彥看向那第一個死去的高句麗遺民:「他剛剛炫耀這把弩器,是不是得了沒多久?他是立下了什麼功勞,才會獲得這樣的賞賜?」
獻奴道:「他願意帶着火油,去燒船!」
火油和石漆一樣,都是古人對石油的一種稱呼,李彥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火油在什麼地方?」
獻奴道:「似乎藏在地窖中,我不知道具體在哪裏。」
李彥問:「指導你們練功的人,是什麼樣貌?」
獻奴低聲道:「也是一位高麗遺民,高矮長相,都很普通。」
李彥最後問:「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
獻奴想了想,頓時大驚,露出哀求之色:「饒命!饒命!」
李彥搖搖頭:「你們這些賊人動不動想燒船,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另外再給你一個忠告,高麗亡了就要說大唐話!」
「咔嚓!」
獻奴的屍體倒下,李彥將神策弩撿起,別在腰間,一路往前院而去。
一路上,他發現了另一夥突厥人。
當然,一視同仁之下,還是得稱呼突厥遺民,畢竟現在東西突厥都亡了。
用鏈子刀割斷了幾名突厥人的喉嚨後,李彥如法炮製,留下了一個最膽怯的,用來詢問問題:「準備燒船的火油在哪裏?」
突厥遺民用磕磕絆絆的大唐話道:「就在前院,原本藏在地窖中,昨日剛剛被搬了出來,說是要動手了。」
李彥又問:「教你們練功的人,是何模樣?」
突厥遺民驕傲的道:「那是一位突厥老者,擁有強大的技藝!」
李彥扭斷了他的脖子:「突厥亡了就要說大唐話。」
再往前走,他甚至還發現了幾位訓練有素的崑崙奴。
自動與夜色融為一體,但呼吸聲卻掩蓋不了。
這些言語就完全不通,連大唐話都說不出來,李彥出刀如風,毫不停歇,抵達了前院。
前院往往代表着主人的門面,如宰相的府邸大宅,在前院甚至有舉行馬球比賽的。
還要打馬球,不光是一片寬闊的地面就行了,還用黃土一寸寸夯實夯平,確保地面平滑後,再用油反覆潑在球場上,直至光亮如鏡。
而現在,這裏確實有很多油,只不過是用罐子灌好,置於中央。
人還沒到,他的鼻子裏,就嗅到石油的古怪味道,神情變得凝重。
石油的自然現象古人早就了解,記錄在《易經》中,在兩漢初步運用,到了南北朝,石油已經實際運用於戰
第兩百八十七章 燒船殺貓,豈能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