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才在市井廝混,不禁露出唏噓來,然後他想到了正事,趁機嘆了口氣:「唉……」
他的演技很做作,李彥覺得挺滑稽,倒也配合道:「不知高提點何故嘆息?」
高求自以為聲情並茂地道:「我這聲嘆息,第一是嘆,兒時沒有遇到林公子這般好的先生,第二是嘆,來書院之前,途徑開封府衙,那裏真是慘啊!昨夜那一把火,燒毀了數十座民居,幾百人都沒了家……天殺的明尊邪教,我高求與它勢不兩立!」
李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同樣聽出了高求的來意,不免奇怪。
這人居然想對付明尊教?
高求是什麼胚料,他接觸了一次就再清楚不過,堪稱趙佶的忠狗,趙佶佈置下來的事情,高求才會盡力去做,如果說看到京中屋舍被焚,就要主持正義,現在的盧俊義都不會信。
而高求抽泣了一下,接着道:「好在我聽說,昨夜林公子出手,誅殺了眾多賊子,還生擒了賊首?」
李彥不動聲色:「主要是開封府衙丁判官的功勞。」
高求趕忙道:「林公子不必自謙,我知道你得了功勞也沒用,所以才大度地讓給別人啊,恕我厚着臉皮,不知誅滅邪教賊子的功勞,也否讓我沾一沾?」
李彥道:「高提點之意,是要誅滅這些邪教賊子?」
高求手掌這才往下狠狠一拍,義正言辭地道:「當然!」
李彥目光微動:「容我失禮,高提點準備對明尊教下手,是處於為民除害的義憤呢?還是朝廷的命令麼?」
高求怔了怔:「這個嘛……都有吧!」
李彥一聽就知道不是趙佶的命令,那麼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可是此前皇城司不是在追捕『左命』麼?高提點現在將目標轉為明尊教,會不會壞了官家的大事?」
高求精神一振,不假思索地道:「如果能抓到『左命』,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林公子有辦法嗎?」
李彥搖頭:「很抱歉,我沒辦法。」
高求卻不這麼認為,按照戰績而言,這位可是不遜於公孫昭,他也了解過,以前跟過公孫昭的開封府衙捕快,對於此人也是讚不絕口:「林公子謙虛了,如今的京師,若說誰能拿住『左命』那個大逆,實在是非你莫屬啊!」
李彥心想你看人還挺准,嘴上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皇城司查到現在,有『左命』的具體線索嗎?」
高求臉色難看起來,長嘆了一口氣,這次是真的嘆息了:「此人露面極少,毫無線索可言,不瞞林公子,目前我們連他所養的那頭鷹,都沒找出來歷……『左命』逍遙法外,官家那邊,我實在不好交代,京內那些人……」
李彥暗笑,果不其然,京內的輿論又有變化,「官家弒母」的熱搜又被頂上頭條了。
實際上這是有着客觀規律存在的,為什麼歷朝歷代中,北宋汴京的消息傳遞得最快?原因很簡單,這座城市的人口密集度太高了!
當百萬人口超密集地擠在一座城市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再加上這裏的生活壓力極大,物質生活固然豐富,百姓卻享受不到多少,精神世界又十分空虛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比傳八卦和賭博更能緩解壓力的呢?
所以趙佶的想法沒錯,用一件人們更關心的事情,吸引注意力,才能掩蓋他弒母的醜聞,哪怕是掩耳盜鈴,至少也先掩住。
但這種掩蓋無疑是很脆弱的,只要發生個變故,大家又難免會往最勁爆的消息上引,然後熱搜頭條又回來了。
高求剛剛被帶偏了,此時反應過來,正式請求道:「原本以為太學桉是『左命』為之,結果又是明尊教那群賊人的陰謀,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左命』與明尊教之間的關係,還望林公子助我,滅了這兩伙逆賊!」
李彥稍稍沉吟,頷首道:「既然皇城司都對『左命』毫無線索,我不能保證什麼,而明尊教縱火民宅,其心歹毒,這等邪教人人得而誅之,於公於私,我都願意出手。」
高求大喜過望:「多謝林公子相助,那我們現在就走?」
李彥明知故問:「這麼急嗎?」
高求也不想表現得這麼急切,但他很清楚,自己這個
第六百二十八章 林沖的跟班——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