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利用這點,對中寨圍而不攻,若有門客趁亂逃出,可縱容其離去,將雙方自相殘殺之事,泄於東、西、南三寨知曉,引得寨內的曾頭市所屬與遼兵交戰。」
「到那時再趁勢奪寨,既能光明正大,誅殺賊子,又可降低我鄉勇團的傷亡,一舉兩得!」
李彥露出讚賞:「吳軍師此計穩妥,就這麼去辦。」
眾人領命:「是!」
「不好,我們去信求和,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底氣!」
當鄉勇團來到中寨前,只圍不攻時,曾弄面色劇變:「快將門客堵住,不能讓中寨的事情泄露出去!」
曾塗低聲道:「父親攔不住了,那些腿腳輕便的,都跑掉了!」
曾弄聞言想了想,眼睛倒是亮了起來:「快!你們現在換上門客的衣服,趁着機會,逃命去吧!」
曾索道:「沒用的,鄉勇團畫了我們兄弟五人的畫像,連蘇教頭的都在,扮作門客逃出去是行不通了」
曾弄緩緩閉上眼睛:「那就完了曾頭市完了我曾家也完了!」
曾塗和曾索聞言跪下,淚流滿面:「父親切莫出此言語,我們兄弟一定掩護父親殺出去!」
曾弄搖了搖頭,雙拳緊握,恨得咬牙切齒:「契丹遼狗,毀我基業,害我全族,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啊!!」
之前聽到耶律得重提到海東青時,就刺激着他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當年他的家人就是為了抓捕海東青而亡,為求活命,他鑽入了商隊車中,歷經千辛萬苦來到宋朝境內,又用了三十多年心血,才有了如今的基業。
結果還是因為契丹人毀於一旦,數十年的痛恨一併爆發出來,如果耶律得重再面前,他定要將之千刀萬剮!
突然之間,曾弄眉頭揚起:「耶律得重被鄉勇團抓住了麼?」
曾塗道:「據說北寨已破,耶律得重一直在北寨中,應該被拿下了。」
曾弄呼吸粗重起來:「好!拿下了就好!再去信給林沖,如果耶律得重被抓,只要他將此人處死,老夫願意直接開寨投降,並且將我曾氏所積蓄的錢財糧草,全部贈予,否則一把火燒了,也不會便宜外人!」
曾塗和曾索麵面相覷。
之前他們想要復仇,父親想要保命,現在他們想要保命,父親卻又想要復仇了
但他們卻覺得這並不現實:「耶律得重這樣級別的遼國統帥,林沖一旦拿了,自然是上交朝廷請功,又豈會直接在這裏處死?
曾弄冷笑起來:「向朝廷請功?那個南逃的朝廷?還有那些見到遼人就躲進應天府內不敢出來的官兵老夫記得,這林沖並非朝廷將領吧,亂世出英雄,也出梟雄,你們儘管去寫書信,我曾頭市的財富,不信他看不上!」
半個多時辰後,一封射入城內的書信,將曾弄臉龐上的自信擊得粉碎:「此人居然毫不遲疑地拒絕了?」
曾塗和曾索倒是湧現出了求生希望:「看來林沖還是忠於朝廷的!父親手中不是有不少知州縣令的把柄麼,既然鄉勇團忠於朝廷,我們乾脆投降,被送入官府大牢,只要上下打點,還是有脫身機會的!」
曾弄沉吟着道:「如果林沖完全忠於朝廷,此法是能行得通的,可如果此人只是不願壞了聲名,那所圖就更大了你們守好堡寨,老夫親自入營,爭取一線生機!」
「哦?曾弄獨身出了寨子?」
聽到這位曾頭市之主單人匹馬出了堡寨,李彥眉頭微揚,對着盧俊義道:「將他帶至營中。」
不多時,身材魁梧,強振精神的曾弄被領了進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小的曾弄,拜見林義勇。」
李彥看着他:「曾堡主也是一方豪強,應該不會天真到這下叩拜,就能免除你們曾頭市與遼人沆瀣一氣,荼毒山東的惡舉了吧?」
曾弄淡淡地道:「林義勇誤會了,老夫此來只是因為感激林義勇擒拿耶律得重,為犬子報仇雪恨,更為我等飽受契丹人欺壓的女真族人出一口惡氣!」
李彥道:「那看來曾堡主也誤會了,北寨雖然已經被我們攻克,但耶律得重逃了。」
「逃了?」
曾弄身軀劇烈一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