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人皆知的笑話,一個普水官場幹部私底下流傳甚廣的笑話,秦書凱不想自己成為別人的笑話,更不想為別人增添談資。
胡莉莉的小房間只有不到二十平方,卻收拾的乾淨利落,屋子最裏面靠牆的地方放了張單人闖,牆上被細心的姑娘用乾淨的藍白碎花洋布整面牆遮起來,起到了壁紙一樣的效果。
邊上又拉了一個粉藍色的布簾,這樣就把房間隔成了兩塊,裏面是臥室,外面是小客廳模樣的地方。布簾外,靠窗擺放着一張乳白色的小方桌,如書桌那麼大,方桌旁放着兩把乳白色的靠背椅子,桌上還在一個透明的花瓶里插上了一束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紫色小野花。
胡莉莉把秦書凱扶進自己的房間後,把他沉重的身體先放下,幫他脫下鞋子,又拉過自己的小被子幫他蓋上。然後,給秦書凱弄了一杯糖水,胡莉莉聽很多人說過,醉酒的人,多喝點糖水可以解酒。
等秦書凱喝完水後,秦書凱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胡莉莉收拾完一切後,開始有些犯愁,自己這個房間只有一張闖,現在被秦書凱佔了,自己睡哪裏呢?再說,孤男寡女在一起,傳出去對名聲也很不好,自己無所謂,關鍵是秦書凱,這可是一個領導人。
胡莉莉想要到隔壁的熟人那裏去借宿一晚,想想現在已經很晚了,吵醒了人家休息總是不好的,再說了,秦書凱醉成這樣,要是萬一有什麼事情也需要人照顧。想了很久,胡莉莉決定,算了,只當今晚自己又加了個大夜班,就趴在小桌上稍稍休息,等到秦書凱酒醒離開後,自己再睡會也不遲。
此時的秦書凱睡在這張帶有一股清香氣息的小闖上,感覺有些凌亂起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很醉,只是他懶得說話,懶得動彈,也懶得跟胡莉莉有任何的交流,今晚的他是寧願自己已經醉了,而不願自己是清醒的,因為清醒的自己感覺是如此痛苦。
他看着牆壁上藍白相間的小花,想起在很多年前,他和金大洲,張富貴在鄉下當駐村指導員的時候,那時的自己是單純的,甚至有些傻傻的,到了市區後,他還經常跟金大洲,小李一起說說笑笑的偶爾聚一次,每次聚會都是開心的,無拘無束的,那時候,兄弟之間每次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大家盡情的喝酒,開心的說笑,不管是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胡說八道,毫無節制的從嘴裏說出來,那時的開心是那麼的簡單,卻又那麼的讓人記憶深刻。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自從到了普水這一年多來,很多事都生了變化,他使勁的想,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了,張富貴變了,變的自私的讓人不敢相信,如果說張富貴的變化,他還能基本接受,畢竟他是縣長,要想儘快的進步。
金大洲的變化,簡直讓秦書凱一時有些無所適從了,金大洲在秦書凱的心裏一直是一個老大哥的位置,他尊重他,欣賞他,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找他商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金大洲不僅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朋友,還是他在官場上一個靈魂導師,在很長一段時間,金大洲確實擔任了這個角色。可是,現在,秦書凱始終不能理解,這件事是不是金大洲所為。
秦書凱覺的,自己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不僅僅為家裏的那一攤子麻煩事情,不僅僅因為競爭縣長輸給了趙正揚,在他的心底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書凱竟然睡着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現胡莉莉已經趴在自己的沿邊,一副沉睡的狀態,而胡莉莉的小屋裏,簡直一片狼藉,藍色小花布帘子不知道怎麼掉到了地上,一根長長的鐵絲也橫在窗前。
秦書凱拍了拍仍舊有些疼痛的腦袋,想要努力的想起昨晚到底生過什麼,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秦書凱輕輕的用手推了胡莉莉一下,胡莉莉從睡夢中被驚醒,她見秦書凱睜着一雙眼睛瞪着自己,常舒了一口氣說:
「我的媽呀,你可算醒酒了。」
秦書凱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的樣子,問胡莉莉,這些東西不會是我弄的吧?
胡麗麗癟了癟嘴說,我算是佩服你了,見過喝醉酒折騰的,沒見過像您這麼能折騰的,一會兒抱着我叫我兄弟,一會兒又把我的衣服收拾進袋子裏,非要叫我趕緊滾蛋,大哥,這是我的房間,竟然理直氣壯的叫我收拾衣服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