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稍有了解。」
「你等供奉的諸天正神皆是需要香火供養,只憑你一教之力終究有限,若朝廷下旨冊封眾神,官民皆拜,豈不兩得其便?」
聽到他的話,武媚娘也期待起來。
這些年,奉神宗弟子一直在謀求與朝廷合作,只不過這種事影響太大,武媚娘並沒有答應。
此時危機存亡的時刻,她已經顧不了許多,先拉攏奉神宗拉攏過來才是當務之急。
馮掌教眼神之中精光閃爍,猶豫了好半晌,才艱難地回答道:「李相好意,馮某心領了!」
「只是在我宗重新立派之際,就對祖師保證過,我等以斬妖除魔、護佑百姓為己任,不會將法劍對準自己族類,如今三十年剛過,我等實在不能違背誓言。」
李義府已經摸清了武媚娘的想法,才在大殿之上擅自提出這個建議,本已成竹在胸,卻沒有想到奉神宗卻放着如此好的機會不知利用,他登時被噎得一愣,再也說不出任何勸解之詞。
武媚娘眼神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既然如此,本宮不便強求,婉兒,宣讀聖旨,冊封慧遠禪師為護國大法師。」
說着,她有些不悅地看了簡文觀與奉神宗一眼,不再說話。
這道聖旨也只是她心中有氣,一個小小的報復罷了。
馮掌教微笑着搖搖頭,心中並不在意一個護國法師的職位,這個職位雖然能夠享受大唐氣運和朝廷供奉,但也會捲入朝堂爭鬥。
簡文觀胡天師見他如此態度,生出些許知己之感,微笑着舉起酒杯對他遙遙示意。
門下侍中許敬宗舉起酒杯笑了起來道:「適逢天后尋回前世之身,登臨大位在即,臣下等宜祝酒以賀。」
隨着他的開言,大殿裡冷肅的氣氛才開始緩和起來。
李義府見事已定論,不便再言,只得湊趣道:「天后,難得良辰佳節,不如宣召百官一同慶賀。」
武媚娘飲了一杯仙釀,朗聲道:「好,去通知百官,來兩儀宮赴宴。」
魏太監領旨之後,忙令小太監們四散而走,通知百官前來。
不一會兒,大臣們就陸陸續續地到了,武媚娘露出了笑容,與大臣們同飲了一杯,突然瞧見懸鏡司楚鶯正在殿堂之下,不由對身邊的上官婉兒說道:「為何不見那人前來?」
上官婉兒愣了一下道:「天后說的是」
她見武媚娘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連忙道:「林先生現在是司中文吏,好像不夠品級來公主赴宴。」
武媚娘歪了歪腦袋道:「去告訴懸鏡司的人,讓他前來為眾臣祝酒。」
上官婉兒遲疑道:「天后,這不好吧。」
再怎麼說林昭也是幹過幾天司正的人,讓他給群臣祝酒有些打臉啊。
武媚娘轉頭看了看她,重複道:「去,將他叫來。」
上官婉兒無奈,只得找到楚鶯,將天后的意思告訴了她。
楚鶯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本為武官,雖然品級不低,但卻沒有前來皇宮赴宴的必要。
只是她身為懸鏡司主事,卻不得不來走個過場,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把林昭叫來打臉?這種事她做不出來,所幸林昭已經離京,並不在懸鏡司內。
只是她卻不能明說,因為林昭是偷偷離京,並沒有向上報備,按照先前的旨意他連懸鏡司都不能離開。
只得硬着頭皮說道:「上官待詔容稟,林大人身體不適,已經回家休養,我想他恐怕不能進宮。」
上官婉兒皺着眉頭說道:「怎麼趕在這個關節,天后恐怕不會相信,以為他故意拖延。」
說着,她猶豫了一下,沉吟道:「我去林家看看,若他真的生病,或許是件好事。」
楚鶯臉色頓變,連忙將她拉住說道:「待詔,我看你還是直接回稟天后罷了。」
「其實其實林大人已經離京了。」
上官婉兒頓時無語起來,抱怨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麼,你們這是欺君之罪。」
說着,她開始原地轉動起來,擊打着手掌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好半晌,她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后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