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其他的時間,要麼覓食要麼就是在蘇陌所在之地的頭頂上徘徊。
也得益於此,它那天便見到了這位江堂主。
知道這人跟自家主人之間,有些牽連。
今日齊家大戰,信鷹盤旋於上便覺得好生無聊,這當口主人自然也無事喚它,便想到海上覓食。
它偶爾於天上看到,白虎在海面上奔騰捉魚的景象,便有些羨慕。
知道海面上偶爾也會有游魚躍起,憑它的本事,想要抓兩條魚吃,那是輕鬆自如。
結果魚沒抓到,先看到了躺在這木板上的江堂主。
其模樣奄奄一息,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它當即俯衝下去,倒是一眼就看中了他的銅煙袋。
江堂主那會尚且還有一點意識,抬頭一瞅,竟然有鷹想要吃他,當即揮手就打。
這信鷹雖然為異種,有些智慧,不可小覷。
但是江嵐武功高強,若是換了往日,一擊便能將這信鷹活活打死。
可是那會他重傷之下,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一招失利反倒是被這信鷹一爪子就給把大銅煙袋給抓走了。
然後這信鷹也不回頭,雙翼一震直上九天,轉眼就沒了影子。
只把江嵐看了個瞠目結舌。
自己算是被一頭鷹給打劫了?
自己這堂堂暗龍堂副堂主,虎落平陽不說被犬欺,結果被鷹搶了!?
當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一怒之下,兩眼一翻,就徹底沒了知覺。
倒是沒想到,那信鷹拿了他的銅煙袋,直接找到了蘇陌,卻是給他搬來了救兵。
只是這救兵顯然也不太心誠。
站在這木板之上,看着江嵐,稍微猶豫了一會之後,終究還是沒有將其一掌打死。
雖然這人滿肚子都是心眼,頭髮絲子都是空的。
不過現如今,彼此尚且還有互相利用的餘地。
當即腳下一點,那木板頃刻飛起,躺在上面的江嵐悶哼一聲,便已經凌空而起,被蘇陌一把抓在了手裏。
一步登天,目光環視,就近正好有一座荒島。
身形一動,朝着那荒島電射而去。
落到了實地之後,這才給這江嵐運功療傷。
發現這廝體內傷勢極重,雖然得益於其本身內功深厚,自然行走於百脈之間,為其療傷。
只是這進境太慢,估計不等他神功運轉,自行恢復,就得在海上被曬成一條鹹魚干。
除此之外,更有一股極其難纏的真氣,於經脈之中遊走。
哪怕蘇陌一身渾厚內力,想要將這股真氣逼出去,一時之間也不得其法。
只能推波助瀾,緩和傷勢。
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經悶哼一聲,自口中噴出了一口淤血。
環目四顧,不知道是得了哪方高人相救,卻也不敢貿然開口。
只好閉目凝神,先調息療傷。
如此前後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蘇陌這才收回了手掌。
江嵐又將內息運轉一個周天,體內那異種真氣仍在,卻已經不影響行動了,只是短時間內一身武功只怕動彈不得。
這才連忙起身,抱拳拱手,一揖到地:
「江湖落難人,多謝前輩相救。」
「無妨無妨,你磕三個響頭,此事就此揭過。」
「啊?」
江嵐一愣,承人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磕幾個頭,其實不算什麼。
只是有些納悶,這人救自己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給他磕頭?
心念至此,正要跪下,卻又覺得這人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當即抬頭,便見到蘇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哎呀蘇令主!?」
江嵐一拍大腿:「原來是您與我玩笑。」
「副堂主久違了。」
蘇陌抱了抱拳:「幾日不見,沒想到副堂主竟然有此雅興,於海上落難一場,倒是有趣。」
「」
江嵐一陣無語,哪個有雅興跑到海上玩落難?
一時之間哭笑不得,隨口問道:
「蘇令主是如何知道在下出事了?」
看似隨意,心中其實驚疑不定。
難道這短短時日之內,蘇陌已經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手?
蘇陌卻只是打了個呼嘯,將信鷹從天上叫了下來。
又從懷中取來了江嵐的銅煙袋:
「這事純屬巧合,若非是它發現了你,只怕你一直被曬成鹹魚,也不會有人知道。」
「原來如此。」
江嵐想起方才迷迷糊糊時候見到的鷹,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又連忙對這信鷹拱手稱謝。
信鷹脖子一仰,頗為傲氣,雙翼一展,已經沖天而起。
江嵐的有些羨慕,忍不住說道:
「不知道蘇令主卻是從何處尋來這神鷹?」
「機緣巧合而已。」
蘇陌一笑:「倒是副堂主,這是遇到了哪位,竟落得如此淒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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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