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石勝天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正想考慮該如何再勸蘇陌。
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這些事情他沒有打過腹稿。
本意是來此找到蘇陌,強搶東西,搶完就走。
其後他高調宣佈此事,蘇陌也就跟這事沒關係了。
這一系列的後續他想明白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蘇陌武功高明到了這個程度。
他想強搶,也未必能夠搶到。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還在蘇陌身邊,如此一來更是投鼠忌器。
現如今拳腳上分勝負,已經是下策。
所以最好還是能夠說服蘇陌,給那些人一條活路,也是給蘇陌留下一條退路。
只是再說下去,自己恐怕沒能說服蘇陌。
倒是要被蘇陌說服
這真真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畢竟這事說破大天去,也是那幫想搶武神鑰的人不對。
眼看着一杯酒下肚,也沒有想出新的託詞。
卻聽到蘇陌一笑:
「不過前輩所言卻也有幾分道理。
「這幫人不管是腦子裏全都是屎,還是被貪慾迷惑的雙眼,以至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但終究是為人挑撥,成了他人掌中之刀。
「若是遇到那麼幾個,不是那般無可救藥的,蘇某倒也願意輕輕抬手,給他們一條活路。」
「此言當真?」
石勝天眼睛一亮。
蘇陌一笑:
「事到如今,在下何必戲弄前輩?」
「如此就好。」
石勝天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了這南海波濤:
「海浪之下,暗流涌動。
「卻不知道這一次波瀾,又會死去多少人。
「老夫生於南海,一生所繫於斯。
「雖知此事難為,卻也不想讓這大亂再起。
「今日冒昧,還請蘇總鏢頭見諒。」
「前輩以為,這暗流從何而來?」
蘇陌抬頭看了石勝天一眼。
石勝天微微一震,猛地看向蘇陌。
四目相對之下,石勝天心頭一沉:
「蘇總鏢頭有話教我?」
「前輩哪裏話,是晚輩正想跟前輩請教。」
蘇陌端起酒杯,遙遙示意。
石勝天一陣無奈,這會又自稱晚輩了。
但偏生蘇陌確實年輕,自稱晚輩實在是無可指摘。
只能輕輕擺手:
「南海盟少盟主,龍王殿殿主,哪一個身份都不比我這南海武尊弱勢。
「蘇總鏢頭可莫要自稱晚輩,老夫萬萬當不起
「不過你要說這暗流從何而來。
「老夫倒是確有懷疑。
「前段時日,自東荒而來的那艘船,蘇總鏢頭可有了解?」
「略知一二。」
蘇陌輕輕點頭。
「奇也怪哉之事,便在於此。」
石勝天看了蘇陌一眼:
「這艘船明明是從東荒而來,然而老夫幾次尋根究底,卻發現,船上之人,竟是來自西州!」
「前輩找到了這艘船?」
蘇陌微微抬頭。
石勝天卻輕輕搖了搖頭:
「這艘船遠沒有想像之中的那般簡單,老夫循着痕跡幾次前往,卻始終一無所獲。
「每次只差一點點。
「而當老夫最接近那艘船的一次,卻忽然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說到這裏,他微微沉吟之後,忽然從懷中取出一物。
眾人好奇看去,便見到他取出來的卻是一隻木鳥。
石城脫口而出:
「爹,我都多大了?」
「又不是給你的!」
石勝天狠狠地瞪了石城一眼。
蘇陌一笑之後,將這
第五百四十章 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