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內豎着一個替身,而司空門主,則另在他處?」
「正是。」
司空化極看着蘇陌的眼神頗為滿意,輕聲說道:
「我便隱居於後山的山洞之中,那一夜,伯言居士挑戰我。
「不過迎戰的其實是我的哥哥。
「在這之前,這山洞之中,還有幾波訪客。
「只可惜,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離去了。
「唯有一個人,未曾往外走,反而往裏去,將閉關之中的我給驚動了。」
他說到此處,又對短刀會會主等人說道:
「先生也是在這之後出現的。」
短刀會會主等人連連點頭。
卻無人注意到,蘇陌眸子裏的那一絲冷意。
龍門第三驚東門庸。
那一夜,竟然也出現在了山洞之中?
此人必然萬分小心,自己未曾察覺到,倒也是尋常道理。
只是,聯想到花十一娘的境遇。
難道引她去後山,將其逼迫到了山洞之中的,並非是東門庸派來的人?
而是東門庸自己?
縱觀東門庸行事。
設巧計坑殺龍門第六驚於武神殿內。
其後施展種種手段,引自己前往血蓮教所在,拿住了血蓮教教主。
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看到了那封信,從而對他的身份產生一定程度上的動搖。
再看這整個御庭山上的佈局。
先是告訴諸葛千秋,驚龍會將有大難,讓他早做圖謀。
也因此方才有了御庭山這一役的開始。
其後則到處散播司空化極,修煉奪天化神大·法,引來伯言居士,老叫花子,陸仁賈鳴等等前往此地。
有的是想要替天行道,有的則是想要復仇。
相比之下,班術先生和那位離合莊莊主郭兆辰,倒是單純的很,只是想要找諸葛千秋和諸葛玉堂的麻煩。
斬下他們的人頭,拿來對付諸葛英雄。
這兩個人應該並非是東門庸的手筆。
最後引花十一娘去那山洞。
此舉該不會是想要讓她發現真正的司空化極吧?
只可惜,那山洞錯綜複雜。
再加上伯言居士當夜挑戰司空化極,以及老叫花子捲入後山山洞之中,想要尋的蛤蟆,幾件事情竟然湊在了一處。
引得蘇陌等人根本無心估計那山洞之中是否還另有玄虛。
然而念及此處,蘇陌忽然心頭一動。
「不對!
「東門庸絕非是想要讓花十一娘發現山洞之中,藏着真正的司空化極。
「如果花十一娘發現了司空化極,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花十一娘一旦身死,我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屆時尋隙調查之下,必然能夠發現痕跡。
「此舉意在提醒我司空化極有明暗兩人!
「如此方才可以做到不漏一人。」
但其後此舉並未得逞。
所以,他索性直接現身,讓司空化極在今日這場合之下,來一場大揭底。
從目前這種種痕跡來看,東門庸確實是在針對驚龍會。
如今場中驚龍會高手雲集,皆已經暴露身份。
自己就在此間,絕不容他們生離此地,東門庸這一番謀劃,又算是得逞了!
想到這裏,蘇陌眸子裏的寒意更重。
御庭山上的各方所圖,他都已經看的明明白白。
唯獨東門庸除非此人真的是蘇天陽,亦或者,東門庸實則是出身自御前道。
否則的話,實在是難以解釋此人到底為何要這般做法?
耳邊廂則聽到司空化極說道:
「伯言居士挑戰司空化極,奪天化神大·法之事,已經瞞不下去。
「我若是以司空化極的身份行走,必然多有不便。
「更會讓整個御庭山上,針對於我的人,心生警覺,不會現出身來。
「好在當時既有江陽流送上門來,我便以奪天化神大·法竊奪此人所有。
「雖然化神印是需要從最初的時候烙印。
「不過憑我的武功,早就無需這般麻煩。只是,效果會差一些
「人皮也難得完整。
「最後獨留一張麵皮,暫且為我所用。
「自此我以此人的身份,暗中行走御庭山
「卻是眼睜睜的看着,諸葛玉堂接連於山上殺人。
「效法奪天化神大·法的手段,剝去人皮,棄屍荒野。
「又眼瞅着藉由此人,糾集了一群廢物,打算在今日串聯起來,上演一場鬧劇。
「現如今,敬龍堂生出二心。
「小靜山上的靜心堂,被玉書折騰的人人喊打,難容於江湖。」
他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就聽到角落裏傳來了一個『哼』的一聲:
「我靜心堂不容於江湖,你很高興嗎?」
一個頭上帶着斗笠,以白紗遮面的白衣女子,此時站起身來,隨手摘掉了自己的斗笠,狠狠地瞪了司空化極一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靜心堂堂主。
在場與會之人,都聽說過,靜心堂堂主跟血蓮教教主沆瀣一氣。
殺人害命,以鮮血養奇花。
造下了累累血案。
靜心堂已經跟魔門無異。
他們這邊固然是湊了敬龍堂的這一場熱鬧,但是也有人去湊了小靜山的熱鬧。
如今靜心堂更是人人喊打,靜心堂堂主卻不知所蹤。
卻沒想到,她竟然也來了御庭山。
司空化極咧嘴一笑:
「自雲深不知處一別,你我怕是已經有十餘年未曾相見了吧?
「這一次若非是敬龍堂諸葛千秋倒行逆施,咱們只怕真的沒有多少相見的機會。」
「確然如此,一堂八門九峰,雖然說都是一起說的,卻少有湊在一起見面的時候。」
靜心堂堂主輕輕點頭:
「十三被人廢了武功,尋到了我的地頭。
「這些事情,你可知道?」
「雖然不知,卻也可以預料。」
司空化極深吸了口氣:
「先生有言,大敵將至。
「西州需得統合一處,以應來敵。
「而自這御庭山上發生的種種來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