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舉笑道:「沒什麼,因為我在朝堂上擠蕪了那褚大秀幾句,皇上大概是為了安撫大家,不便太過偏袒於我,所以用了這個辦法,其實不必在意了。王府那邊剛剛傳來信說,胎兒沒事,人醒過來一次,喝了點水又昏睡了,想來沒什麼大礙了。我如今正想着要因勢利導,再反將那烈親王弘親王一軍呢。」傅秋寧笑道:「罷罷罷,這我可不感興趣,只等着爺運籌帷幄,將來事成之日,當故事講給我聽,便是不勝榮幸了。」
金鳳舉知道她是故意避嫌疑,畢竟先前自己懷疑府中有人和烈親王通風報信,他自然是不半懷疑對方的,只不過既然秋寧這樣說,他也就從善如流。
一時間熱水燒好,傅秋寧替金鳳舉擦了身子,只讓他登時覺得精神一爽,之後傅秋寧也洗浴了,又和玉娘雨階剪楓商議了一些搬家的事,便睡下了。
第二天,金明從榮親王府回來,只說那秋菊姑娘已經沒有大礙,如今能喝米湯了。金鳳舉便沉聲吩咐了他一些事情,於是金明匆匆而去,至晚間方回,這一天究竟做了什麼,竟無人得知。
不過化帶回的消息卻令金鳳舉皺起了眉頭,原來就這一天時間,京城竟然就流傳起了榮親王心狠手辣,殺人滅口的謠言。這委實是有些太快了,偏偏昨日自己憤恨離開清婉閣,之前王府里小廝報信時也沒避着人,以至於府里許多人都知道那個外室鬧自殺的事兒。所以實在無從查起。
金鳳舉心裏不舒服,如今他可以肯定府中有人和那烈親王府互通消息,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但事已至此,多思無益,何況這次事中,先讓他們傳一傳謠言,倒是正中自己下懷。
因心下冷笑道:好啊,你們就儘管蹦醚,看這一次到底我們誰笑在最後,一念及此,心中舒暢。看着對面秋寧也在看書,心中忽然就痒痒起來,道:「有些悶,不如唱段戲來聽聽?」
傅秋寧見他興致很高,知道這傢伙肯定又有了好幾步的算計,不由笑吟吟道:「好啊,想聽什麼?」
金鳳舉笑道:「都想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取捨,唱一段沙漠王子的《算命》吧。」
傅秋寧知道他極喜歡這一段,這一段越劇的唱腔也的確優美婉轉,自己當日也十分喜歡唱,因此清了清嗓子,便開口唱道:「手扶琴兒心悲慘,自己的命我自己算……,………」轉眼間又是八九日過去,金鳳舉腿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晚風軒里的東西也都盡數搬進了風雅樓,金鳳舉這一日因為朋友請了出去吃酒,所以傅秋寧難得沒有他纏着,就在風雅樓里和玉娘雨階一起看張三家的聘禮。
張三家雖寒薄,這份聘禮卻也着實不薄,三人正感嘆着,忽然就聽院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接着一個小小的人影闖進來,卻是金篆,只聽他惶急道:「奶奶奶奶,不好了,少爺和振翼少爺打架,少爺扔了硯台過去,把振翼少爺的頭打傷了。」
「什麼?」傅秋寧一驚站起,整個人幾乎呆住了。在她想來,金藏鋒最是個沉穩懂事的孩子,何況自己也提點過他,他也早對兄弟們的撩撥瞭然於心,本來無論什麼事,他絕不可能忍不下來才對,這半年多,他也就是這麼忍過來的,斷斷不可能被撩撥起來性子,竟然先出手傷人。換句話說,這可是宅斗中的大忌諱。
只不過一愣過後,她很快便回過神來。
「少爺現在在哪裏,你不用慌,仔細把事情經過說給我聽。」傅秋寧慢慢坐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慢慢把情緒平靜下來。
或許是她的鎮定感染了金篆,1小傢伙也不像先前那樣慌張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少爺聽了半上午的課,林先生就回家歇息了,讓我們〖自〗由玩一會兒,他慣是這樣的,我們也不在意,少爺在學堂里溫書,其他少爺都跑出去玩了,少爺讓我去大姑娘那裏要一塊帕子,早上那塊因為走得匆忙,不知道掉在哪裏,我就出去了,等回來時,就看見一群人聚在那裏,都說少爺打人了。我看見振翼少爺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少爺也不發一言站在那裏,後來先生來了,他們就都告訴先生說少爺打了人,先生罰少爺在學堂跪着,還說要把這件事告訴爺,振翼少爺被人送回去了,我這就趕緊跑回來報信,奶奶您快想想辦法救少爺啊,平日裏振翼少爺就經常惹少爺,可是少爺都不理他,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怎麼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