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總有種父親真的會有危險的感覺,特別是聽完衛珽的講述之後。
皇甫家確實掌握着涼州七成以上的對外商貿,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皇甫家就是憑藉這一份收入,才能召集大量人馬平定西北黃巾反賊的。
當然,他也深諳一個道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現在的董卓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若是他有意涼州商貿,皇甫家還真不好與他放對。
畢竟,父親皇甫嵩如今被一貶再貶,如今只是一個守墓的小將而已。
而去當年父親皇甫嵩功高蓋主,得罪了不少朝臣,不然也不會被人陷害,被皇室棄用了。
想到這裏,皇甫邗不由得冒出一身的冷汗。
心中的不安,比他失去雙腿還要難受,沒有皇甫嵩的皇甫家,跟砧板上的魚肉沒有區別。
到時候別說董卓了,隨便一個太守就能將他們家的產業吞沒。
糾結了良久,皇甫邗抬頭看向衛珽,蹙眉道:「你真的要放我離去?」
衛珽呵呵一笑,算是默認了。
皇甫邗沉聲問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但以我對你的了解,這事兒跟你沒有干係,你就是一個傳話的,我想知道,是誰讓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是你二哥衛琤嗎?」
衛珽愣了愣,沒好氣的說道:「憑什麼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皇甫邗冷笑道:「你要是有這份心機,當年在長安就不會被我耍得團團轉了。」
想起當年的事情,衛珽雙頰漲紅,抬起腳就要朝皇甫邗臉上踹去。
皇甫邗硬氣的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越來越近的腳底板,嗤笑道:「來啊,踢死我,沒人帶消息回去,你二哥的計劃也別想得逞。」
衛珽臉色一變,腳在空中頓住。
皇甫邗見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厲聲喝問道:「果然如此,又是這個衛仲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何要離間我皇甫家與董侯的關係?」
嘭~
「傻逼玩意兒,真當我不敢踢你啊?」
衛珽氣鼓鼓的拍了拍褲子上本就沒有的灰塵,朝一旁的城衛隊員說道:「把他們送走,狗日的,都已經的階下囚了還嘰嘰歪歪個沒完。」
皇甫邗趴在地上,臉上一個大大的黑色腳印覆蓋住半張臉,兩個鼻孔同時湧出熱血,不可思議的看向衛珽,「你,你敢?」
衛珽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的說道:「當你說出『離間』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聰明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