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黃敘一眼,嚇得黃敘肝兒顫。
得知前因後果,徐晃無奈的笑了笑,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自己一個外人也說不得什麼。
「只是,今日有個團練,需要用到小敘的箭術,這麼一來……恐怕他是不能到場了。」
徐晃輕嘆一聲,回頭朝樂進說道:「文謙,去請仲康兄弟跑一趟吧,咱們之中也只有他的箭術能比肩小敘了。」
樂進抱拳點頭。
這時,一旁的張飛突然說道:「誒咦,何必捨近求遠,我看黃伯父的箭術就不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勞煩伯父了。」
張飛這小子明顯是意有所指,說話的時候,碰了碰一旁的花鰱。
花鰱眼珠子一轉,急忙附和道:「對啊,對啊,黃敘箭術那麼高超,黃伯父的箭術肯定猶有過之,區區團練罷了,以伯父的高超箭術,那還不熟手到擒來。」
兩人的小心思可以說是赤果果了,徐晃和樂進再聽不出來,那就真是反應遲鈍。
想起方才那浮空的箭矢,二人同時眼前一亮,看向一臉懵逼的黃忠。
黃忠愣了愣,也沒想太多,只以為自己教訓兒子,耽誤了徐晃的正經事,心中甚是愧疚。
他抱拳說道:「黃某箭術還拿得出手,若是徐總兵不嫌棄……」
「哈哈哈,不嫌棄,不嫌棄,怎麼敢嫌棄呢。」徐晃激動的上前一步,握着黃忠的雙手,「哎呀,那今兒個就勞煩世叔了,等團練結束,晚上我請你去郝客來吃火鍋,喝最烈的酒。」
黃忠張着嘴,總感覺自己有被套路到。
前往定軍坊的路上。
眾人騎着腳踏車,黃忠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騎了一會兒就駕輕就熟了。
對於這兩個輪子的古怪坐騎,甚是喜歡。
看着街道兩側來往的行人和商販,黃忠神色略帶着點愁緒。
「還得是河東好啊,我這一路北上不知道見了多少悲歡離合。」
「哦,世叔為何突然發此感慨?」徐晃好奇問道。
黃忠苦笑着嘆了口氣,回頭看向徐晃等人,一臉佩服的說道:「河東有衛氏,有諸位守護,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實為人間淨土,可河東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徐晃等人眉頭隨之皺起,「世叔能否詳細與我等說說?」
黃忠微微頷首,一邊騎着車,一邊講述着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和見聞。
···
都知道黃忠祖籍南陽。
此時的南陽還不是後世的河南南陽,而是與長沙、貴陽、武陵、江夏、南郡等同為荊州郡府。
南陽位於荊州最北端,直抵京畿之地,與河東郡也就隔了一個弘農。
而這弘農,恰恰是天下間最亂的地方。
如今不僅有白波軍興風作浪,還有討董聯盟幾十萬大軍駐紮於此,百姓可謂是民不聊生。
之前,衛覬帶回來的難民不過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人是被抓去當了勞工,說強征已經算是委婉了,或許用奴役更貼切一些。
不管是董卓一方,還是白波軍、討董聯盟,他們根本就不會將百姓的生死看在眼裏,短短數月之間,弘農死傷百姓不計其數。
再加上軍隊橫徵暴斂,收刮百姓錢糧布匹,不說餓死的百姓有多少,便是因為入冬,直接被凍死的百姓就不下萬人。
如河東郡這般,家家戶戶還有閒情逸緻過年過節,在黃忠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我那日在渡口聽得翼德小友在虎牢關顯威之時,剛好遇到一支兵匪洗劫商船,若非如此,也不會耽擱了數日,只是可惜,沒有將人盡數救出。」
說到這裏,黃忠頗有幾分蕭瑟和無力。
徐晃蹙眉道:「大河上竟有兵匪出沒?」
黃忠點頭,憤憤說道:「何止是大河之上,便是沿途官道也有大量兵匪攔路,好一點的,只要求留下三成貨物,若是遇到不知足的,連人帶貨都得留下。」
「我這一路北上不知道見了多少商旅被劫,有些運氣好一點的,就算成功抵達河東郡,帶來的貨物也十不存一了,用他們的話說,能保住一條命就算是不
第二四三章:匪患猖獗(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