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家族,寒州和慶州相隔千里,陸懷山根本不擔心,而且真正厲害的世家子弟,哪個出門在外沒有一兩個厲害的扈從跟隨,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人打傷?
陸懷山跟着對方跑出一段路後,不再猶豫,突然暴起出手!
聽到聲音的男子勐地轉身,還來不及拔劍就被陸懷山一掌擊中胸膛。
男子悶哼一聲,強行提起的內力被一掌打散,然後重重倒飛出去,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我都已經退走了,你們雲上閣的人難道還要趕盡殺絕嗎?」
年輕男子悲憤欲絕地質問道,他以為陸懷山和之前攔路的人是一夥兒的。
陸懷山沒有搭理他,而是皺眉看着他頭頂上方。
在那塊巨石上有一名身穿青衫的年輕人正盤膝而坐,閉目運功。
年輕男子順着陸懷山的眼神也抬頭看去,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露出失望的神色。
因為石頭上這個人和他一樣年輕。
「你快跑!」
他提醒了一句,然後重新看向陸懷山。
陸懷山認真打量石頭上盤膝而坐的那人,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而且對方實在太年輕了,不太可能是高手。
「把你那把劍扔過來。」
出于謹慎,陸懷山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開口對那名被打傷的年輕人說道。
「欺人太甚!」
年輕男子憤怒至極,站起身,拔劍出鞘。
「呵呵。」
陸懷山笑了起來,戲謔地說道,「來來來,我讓你三招,你要是能逼我拔劍,我就放你一馬。」
年輕人果然沒什麼江湖經驗,聽到這話後,立刻持劍沖了上去。
他的劍法其實算是登堂入室了,但先是被雲上閣的幾人聯手砍傷,又被陸懷山打了一掌,現在氣機運轉凝滯,一身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所以只過了兩招就被陸懷山一拳打暈了過去。
這個過程中,陸懷山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盤膝坐在石頭上的那一襲青衫身上,但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動作。
俯身撿起地上的長劍,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出自寒州的劍器,轉手一賣,至少三百兩銀子到手!
陸懷山面露喜色,這趟雲湖之行沒有白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年輕人,彎腰在對方胸前點了幾處竅道。
做完這些後,陸懷山重新看向石頭上的那人,手一揚,一顆石子刷的一下朝對方打去。
到底是不是裝神弄鬼,一試便知。
結果石頭在那人身前三尺的位置瞬間化作一團齏粉。
陸懷山臉色一變,二話沒說,轉身就跑!
轟!
就像是有一座無形的巨山忽然壓在了身上,陸懷山一下就被壓得『五體投地』,絲毫動彈不得。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陸懷山驚駭欲絕,連忙大聲喊道。
似乎是這兩聲求饒有了效果,對方沒有立刻下殺手,但壓在陸懷山身上的那股千鈞之力也絲毫沒有鬆懈,讓他只能以一個尷尬的姿勢繼續趴在地上。
陸懷山在地上等了半天,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公子?」
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陸懷山欲哭無淚,心想你好歹讓老子起來再說啊。
幾分鐘後,陸懷山忽然感覺身體一輕,那股如山嶽般的巨大力量終於消失了。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轉身看去,只見那個穿着一身青衫的傢伙此時已經從石頭上下來了。
此人正是進入《劍宗遺址》這個三星夢魔境的李行。
雲湖底下的石碑上那兩個寫着『劍宗』的古篆,經過武星協會確認後,出自上古門派時期的一家頂尖宗門!
上古門派時期,一流的門派可以佔據一城之地,統領十幾萬到幾十萬人,而頂尖宗門則可以佔據一州之地,治下有上百萬人。
根據從《定鼎之戰》中獲取的資料,武星協會初步做了一個估算,現階段的華國武道圈,綜合實力最多也就等同於上古門派時期的一個一流門派而已,距離那些頂尖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