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表演了,怎麼樣,開心嗎?」
賀見川像是有些不服氣,忽然梗起脖子:「開心啊……我……我唱得挺好的。」
「我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唱歌跳舞給人表演嗎?你不是孩子了,年就畢業了,收收心跟你哥好好學學公司的事情好嗎?」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根看不懂這些,我根不會,我也不想學。」
賀昭嗤笑:「那你告訴我你會什麼?寫歌?唱歌?搞樂隊?你告訴我,你除了拿家的錢養樂隊,你還會做什麼?」
賀見川急了:「我沒有拿家的錢養樂隊,我有演出,能掙錢!」
「演出?萬築的演出?萬築花了多少錢請你?你自覺得你樂隊值那價嗎?去掉你『賀見川』這三字,你覺得萬築會請樂隊嗎?」
賀見川一下紅了眼睛,他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看得出來情緒很激動。父子倆劍拔弩張,氣氛實在有些糟糕。林回心咯噔了一下,硬着頭皮敲了敲門,隨緩慢推開,輕聲:「賀昭總,是我讓安妮去聯繫賀總的。」
林回的聲音像是落入湖水中的一粒石子,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賀昭看了一眼林回,一言不發,賀見川卻是頭也不回地了出去。
屋內只有兩人了。
林回仿佛沒有注意到賀昭難看的表情,繼續:「先前偶然聽過一次賀總的現場,覺得十分棒,加上今年萬築也進了不少新人,想着或許可以來點新鮮的東西,便做主讓安妮邀請了樂隊。」
「來想說我按照常的商務流程就可以,該付費付費,結果賀總一分錢不肯要,說是能給萬築的員工唱歌,榮幸來不及呢,怎麼能收錢。」
「剛剛在會場,聽見好幾員工在討論賀總唱的歌,都說好聽,特別棒,還問哪可以下載,還有問他是不是什麼星,想着要簽名呢。」
賀昭冷冷:「你的意思是,我在沒事找事,是嗎?」
林回笑:「賀昭總您誤會了,我是想說,大家都在夸賀總,都說虎父無犬子,這說您賀總教地很棒。」
賀昭仿佛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他幾乎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林回:「林回,你知你在說什麼嗎?」
林回一愣,難得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虎父無犬子?我賀昭,絕對絕對不可能有學唱歌跳舞的兒子。」
賀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一句話,言語中包含着令人難以釋懷的憤恨,這讓林回心驚。他忍不住退了一步,而賀昭目光仿佛帶着刺,教林回又困惑又難受。
「他今天唱也唱了,怎麼,你要去給賀見川也做親子鑑定嗎?」
沒等林回從賀昭的話中回過神來,賀見山的聲音忽然從身響起。林回回過頭,發現賀見山站在門口,平靜地看着賀昭;而賀昭則忽然紅了眼,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說不出來的怪異氣氛充滿了整房間:濃重、脆弱,攪動着所有人的心臟,卻又久久無法散去。
林回意識到接下來父子倆的對話或許並不適合他在場,忍不住低聲:「賀總,賀昭總,我先去看看賀總,你慢慢聊。」
說完他就向門口去,在與賀見山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對視了一眼。林回忍不住手指微動,飛快地握了一下賀見山的手,又趕緊鬆開。賀見山輕輕點了點頭,林回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快步了出去,留下了這一對心事重重的父子。
林回在一樓大廳找到了賀見川。
這時間點,大廳的空調已經關了,賀見川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發着呆,看起來有些頹喪。林回開了一樓的接待室,喊:「賀總,外面冷,來會議室吧,這有空調。」賀見川抬起頭,聽話地進了房間,林回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還是賀見川開了口:「哥,今天謝謝你。我知是你讓安妮姐來邀請我的。」
林回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真誠地誇了兩句:「你唱得很棒,我聽到好多女孩子一直在尖叫。」
賀見川笑了一下,又低下了頭。不知是冷還是什麼,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握着杯子。
「安妮跟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