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向後瑟縮,蜷縮在角落看着獄卒不停翻找打開牢門的鑰匙。
「你他娘地不要命了?!」
獄卒還在腰間查找,剛數到第十把鑰匙,腦後便被人猛砸一下。
「誰!他娘地敢砸老子!」
酒壯慫人膽,更何況他今晚喝了三壺,獄卒不管不顧扭頭一拳就要揮下,但對上來者的眼睛,這鉚足勁兒的拳頭便硬生生地軟了,酒勁兒也降下幾分。
「頭兒……」他的聲音有些顫。
牢頭憤怒地瞪他一眼「你個廢物玩意兒,什麼人都敢想!上面人發過話不能動她,你他娘地盡想給老子惹事是不是!」
「不不不,頭兒……俺今個兒酒喝多了,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沒真想怎麼樣……」
「我告訴你,若是真出什麼事兒,這腦袋你掉了可別連累我!」
「是是是……」
「滾!」
……
獄卒連滾帶爬地跑遠,一直到消失在黑暗裏。牢頭徒然半跪下身,貼着鐵欄杆問道「青荷姑娘,你沒事吧?」
青荷搖頭「我沒事,你……」
牢頭道「姑娘莫怕,我是來保護你的,姜小姐大恩大德,治好了我娘的病,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上的。」
一聽『姜小姐』這三個字,青荷瞬間眼睛一亮,她慢慢挪到鐵欄杆邊,問道「是小姐讓你來的?」
牢頭「嗯,這兩日我值班,可以護得住姑娘,可其他時間,恐怕……」
青荷眼底光澤黯淡幾分「無妨,這就很好了……」
沒殺沒打,沒有上刑,免遭了皮肉之苦,
單聽幾句污言穢語,還是受得了的。
她抓住欄杆,又問道「那個……你有吃的嗎?」
上午遇刺後,她就一直陷入昏迷,沒有進食,唯有清醒時喝了幾口水,此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傷口似乎受了寒,身子冷得緊,胃也有些疼。
她想吃點什麼,哪怕只喝口水也好,
不能倒下,
只有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等到小姐來救她。
牢頭糾結,吞吞吐吐道「姑娘,不瞞你說,你現在待的地方是死牢,而死牢的犯人,只能吃斷頭飯……」
青荷握住欄杆的手緩緩滑下,轉過眼睛,黯然道「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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