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品相最是不凡,當屬頂階法器行列;
短梭與闊刀都要略遜一籌,卻也該有上階法器的威能。
「放棄?你們想得美。這頭看守靈草的三眼火狼可是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弄死的,兩株火龍草應該歸我兄弟二人才對;你倆倒好,啥也沒幹,一來就準備拿走我倆的戰利品,做夢去吧。」
廢了不少勁,方才合力幹掉地上已經死透的這頭一級上階妖獸三眼火狼,清虛門的道士肯定不情願白忙活一場。
「三弟,夠了。」
年長些的道士低聲呵斥道,實則是想要隱藏自身消耗頗大的不利情報:「兩位,見者有份,這兩株火龍草,咱們雙方一方一株如何?」
說話間,緩緩收斂了三分法器長劍的攻勢,誠意滿滿。
「兩株靈草,一方一株?」
要說化刀塢的倆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他們等於是白撿了一株靈草,且不用跟對面擱這死磕了。
然而,年輕道士根本不理解長兄的苦衷:「大哥,就咱們剛才的那點法力損耗,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你有父親賜下的符寶在手,惹急了咱們,給這二人全宰了便是!為什麼要將到手的靈草拱手相讓?」
『蠢貨!』
年長些的道士暗罵了一聲。
不但暴露自己的狀態信息,還暴露自身的底牌,家裏怎麼就安排了這麼個拖油瓶進來,還好死不死的給自己遇上了,坑啊。
他如此退讓,哪裏是因為膽怯,分明是為了保存實力,準備應對很有可能摸在角落裏想當那黃雀的老陰幣呀。
禁地試煉為何歷來無比血腥?
爭奪靈草只是其一,殺人奪寶當屬其二,還有一類叫做狩獵為樂!特別是第三種專以狩獵他派修士為樂趣的狠角色,最喜歡干那黃雀在後的勾當。且幾乎每派都有那麼一兩個。
他們這邊雖然極力控制着動靜,但此地距離中心區西南入口不算太遠,最多十里地,被厲害人物感知到法力波動簡直太正常了。這種情況下,天知道已經有多少黃雀蹲在邊上了。一旦自己二人與對面二人死斗,哪怕祭出符寶取勝,接下來也鐵定討不了好。
何必為了一株外圍的靈草,陷自己於危險境地呢?
去中心區多弄幾株就是。
「哼,想要騙我師兄弟二人上前採摘再突然偷襲嗎?好算計,可惜我們不傻。」
高高壯壯修為精深的化刀塢大漢咧嘴道。
「是這樣麼?」
哎呀,自己好像壞了大哥的謀算?
年輕些的道士暗自懊惱。
「師兄,他們身上有符寶?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所以這倆,咱們更不能放過了。」
「可那是符寶啊,我們怕是擋不住。」
「安心,催動需要時間,只要趕在激發之前弄死他們就行了。而且激發符寶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法力,自身也不能動彈,到時他就是個活靶子。」
以上是化刀塢兩人的秘術傳音,並不被外人知曉。
但年長些的道士不傻,通過這倆眼神的細微變化,已然猜到了二人的七八分心思,因而鬱悶的想要吐血。看向自家這位三弟的目光,漸漸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之後,大戰開啟。
一開始,雙方倒是斗得旗鼓相當,特別是清虛門道士這邊,依仗頂階法器長劍的犀利,一件兵器拖着對面三件上階法器,還絲毫不落下風。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局勢就開始微妙起來。
戰鬥漸漸陷入了消耗戰的僵局。
王離到達之際,正是年長道士試着打破僵局那會兒。
這位倒也果斷,不惜法力的耗損,尋了機會用另外兩件上階法器逼得對面二人合力使用了各自的防禦手段;便就在這時,一張初級高階的土牢符突然落下,將極力防禦中的化刀塢二人硬生生困在了其中:
你們的防禦不夠,我給你們加點!
隨後,又示意自家三弟丟出了三張中階金剛符,以多層防禦的形式將自己二人護得嚴嚴實實。
這是防備暗中的獵手。
順帶讓三層金剛罩內部的小老弟繼續操控兩件上階法器,儘可能的去牽制對面受困二人的法器,自己則盤膝坐地,催動起了家族賜予的那張符寶。
此符寶得到道士的莫大法力灌注後,映射出的是一根法力金鐧,一種很少見的法寶模型,但威能卻是讓王離都動容。
「不,道友,咱們有話好好說,萬事以和為貴,我想你也不甘心被別人撿了便宜吧?」
意有所指。
可年長道士像是吃了稱砣一般,根本不為所動。眼角狠色一閃後,直接催動金鐧符寶朝二人敲去。
「死!」
不得不說,高階防禦符籙配合大威力符寶的巧妙運用,真的很耍賴。
被困在防禦符形成的囚籠內出不去、又打不破這個王八殼子的兩個化刀塢倒霉蛋,只能眼睜睜看着道士出招,甚至硬吃人家的符寶之威。
這要被符寶命中,十條命都不夠給的。
第28章、初入血色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