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婁樊諜子。
乃至於在這林滿亭城裏,也有人在盡力阻止御凌衛辦成郡王的案子。
可是後來,突然變了風向。
又出現了一股勢力,把原本已經被破壞的局,硬生生又給拉了回來。
那些御凌衛的屍體,出現在成郡王府里,東方素說,是他安排人做的......
東方素還說,是他故意引誘成郡王去了游芳谷,去見墨門門主。
「來人,去吧東方素叫來。」
陸綱朝着書房外邊喊了一聲。
大概兩刻之後,手下人急匆匆跑回來,在門口說道:「大人,東方素不見了。」
「嗯?!」
陸綱眼神一凜。
他以為那個刀客救走謝雅談是拓跋烈安排,現在看來,東方素才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
此人早就是御凌衛的人,也早就被安插在成郡王身邊。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機會給成郡王安排上死證,忽然間就牽扯到了墨門,忽然間證據就到了。
如果東方素單純的是為了立功,那他根本無需去讓成郡王去見墨門的人,只需要想辦法將構造圖放在成郡王府里就足夠了。
陸綱拉開門出去:「去問問,最後是誰見到東方素的。」
正說着話,拓跋烈從遠處走過來:「陸大人,出了什麼事?」
陸綱臉上立刻就出現了那種無比真誠的謙恭笑容,快步過去:「大將軍,沒什麼事,卑職讓他們多調派人手,不可再出什麼意外。」
拓跋烈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陸綱問:「大將軍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事要吩咐卑職去做?」
拓跋烈道:「我夜不能寐,一直都在思考,為何那賊人能悄然到了這裏,還帶走了謝雅談......」
他看向陸綱:「莫非,是有內奸?」
陸綱道:「應該不是,不過大將軍既然提醒,卑職現在就安排人去查查。」
拓跋烈點了點頭:「也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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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過錯,你我都已經犯了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陸綱嗯了一聲:「卑職多謝大將軍,卑職現在就親自去查問。」
他告罪離開,帶着人仔細查問,入夜之後竟是沒有人見過東方素。
最後一個見到東方素的還是在天黑之前,說是就看到他在院子裏站着,沒有什麼異樣。
這個夜裏,御凌衛緊急調動起來,滿城搜查,卻還要暫時瞞着拓跋烈。
而就在陸綱帶着人查找東方素的時候,東方素就在拓跋烈住的地方。
拓跋烈回來後,見東方素自己倒了杯茶在喝,他忍不住笑了笑。
「你這次做事,有些粗糙了。」
東方素喝了口茶後嘆道:「哪有那麼容易,林滿亭城突然出了變故,有人不想讓成郡王死,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安排。」
拓跋烈道:「也還好,最起碼事情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他坐下來,把窗子打開。
東方素道:「大將軍把窗子打開,就不怕有人看到我?」
拓跋烈道:「你覺得,誰能靠近這裏還能瞞得住我?」
東方素點了點頭。
「成郡王這次必死無疑,按照計劃,天子也必然會讓大將軍來查辦成郡王的案子。」
東方素道:「不出意外的話,很快這件事就能傳遍大玉,到時候,誰不唏噓。」
拓跋烈點了點頭。
他看着窗外,語氣平和的說道:「陛下想讓我來辦這案子,無非是震懾我一下,也震懾一下群臣。」
「天下人皆知,我拓跋烈連自己的故交好友都能殺,自此之後,滿朝文武,誰還敢和我打交道。」
拓跋烈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如此,我又如何能自保,不如此,我又如何能借勢?」
他要借的勢,是讓天下人皆知玉天子的殘暴不仁,是天下人皆知玉天子的疑心有多重。
前前後後,天子的兄弟們馬上就要死絕了,成郡王謝拂蘭是最後一個。
天下百姓,說起此事,誰不說是玉天子逼他的兄弟們死。
將來,拓跋烈真的已經沒別的辦法,那天下百姓,誰不說是天子把他拓跋烈逼反的?
拓跋烈緩緩呼吸,平復心境。
「不少了。」
他說。
東方素點了點頭:「是不少了,足夠讓天下人心裏有個判斷。」
他問:「還需要我去哪兒嗎?」
拓跋烈搖頭:「暫時不用了,你回雲州吧,也該恢復一下你本來面目了,在雲州等我回去,我還有許多話和你說。」
東方素俯身:「知道了。」
他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變成了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模樣。
「辛苦你了。」
拓跋烈道:「先去業郡王謝拂曉身邊,讓他連走幾步錯棋,以至於他勾結冬泊人,盜賣軍糧軍械。」
「大戰之後,你又改名換姓去了成郡王身邊......這些年,多虧你了。」
東方素俯身:「是大將軍看得起我,大將軍拿我當兄弟,我當以命報之。」
拓跋烈一擺手:「不說這個,你天亮就回雲州,找隋輕去,把謝雅談找地方安置......好歹她也喊我一聲叔父。」
東方素道:「那姑娘,就怕以後會有所醒悟。」
拓跋烈道:「她若能醒悟,還要等到以後?她父親要利用我,要殺我,我只不過下手比她父親預計的早了些,我與謝拂蘭太了解彼此,他先動手,我死,我先動手,他死......」
他看向窗外:「只不過,謝拂蘭沒有想過,我會在起兵之前就把手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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