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定從看向楚淡容:「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楚定從道:「反正是盯着,既然可以形影不離的盯着,也是好事。」
聶無羈見狀,把那倆貨的穴道解開。
可就在這輛馬車往城門口方向走的時候,有幾個路人,看似不經意,卻在馬車過去的時候,分頭轉身。
不久之後,雲州城城主府。
在想萬域樓坐在書桌後邊,正在低頭寫着什麼,手下人急匆匆進來。
「大人。」
那手下人俯身說道:「有一輛車出城,車上之人極有可能便是寧未末。」
萬域樓寫字的手停住。
他沉默了片刻後,吩咐道:「去把宋十三叫來。」
不多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光頭男人邁步進門,嘴裏叼着一根牙籤,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他臉上還有一道刀疤,格外醒目,斜着從額頭到下巴,鼻樑骨都是斷開的。
若沒有這道傷疤的話,此人看面貌,應該是個清秀的男人。
「有人會帶你去跟上一輛馬車,離開雲州治內後再動手,不要衝動誤事。」
萬域樓語氣平淡的說道:「不管車上是誰,有幾人,都殺了就是。」
光頭男人笑了笑:「明白。」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萬域樓語氣變得有些肅然,他看着宋十三的背影說道:「這次要殺的人,我也頗為敬重,你不要再亂來。」
宋十三咧開嘴笑了笑,沒回頭,也沒回答,邁步繼續向前。
等他走了之後,手下人對萬域樓說道:「大人,這能蠻夫莽撞之輩,以後還是要除掉的好。」
萬域樓看了看說話的人:「你去除掉他。」
那人嚇得臉色一變,俯身道:「屬下胡言亂語,請大人治罪。」
萬域樓道:「他看起來是個無禮之徒,可他知道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比大部分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要強百倍。」
宋十三,曾經被人稱之為大玉第一獨行大盜。
這個傢伙,在江湖上行兇名極盛,也臭名遠揚。
當初,連御凌衛都出動了強者,動用了御凌衛的秘密武器,再加上刑部調派的高手,還有當地上陽宮神官,這才聯手將其生擒。
這個人被抓回歌陵之後,對自己犯下的事供認不諱,並無推脫。
萬域樓知道這個人有用,於是用手段,以另一個囚犯和宋十三調換,保了宋十三一條命。
至今已有五年,宋十三依然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別想讓他學會什麼是禮貌。
可他對萬域樓的話,從沒有一絲質疑,交代他什麼他就去辦什麼。
萬域樓起身,在屋子裏緩緩踱步。
他已經收到拓跋烈的密信,大概在半個月之後,北野軍就會返回雲州。
會在雲州補充物資,然後再入孤竹。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是什麼。
但他不後悔,就算是死到臨頭,若再給他選擇一次的機會,他還是要反。
他為天子兢兢業業做事那麼多年,他以為,自己會是天子宏圖中的一個例外。
可是,自從天子開始培養寧未末,他就知道,自己也不是天子必須留下的人。
他還沒老呢,他還能掌權十年,甚至二十年。
他當然也知道這樣選擇有多冒險,可是,如果賭贏了,那所得的利益就大到足以讓這冒險不值一提。
如果他不反,天子贏了,他當然不會死,還會帶着榮耀告老還鄉。
可是,他的兒子萬蒼策,不可能再得實權高位。
他的萬氏家族,也不可能再有一人能在朝中掌權。
可若是他賭贏了呢,天子會死,他的女兒絕對不會有事,最多也就是怨恨他罷了。
如同他再掌朝權十年,他的兒子就能接替他的位置。
萬家,就能至少迎來幾十年的輝煌,這幾十年,就能奠定幾百年的傳承。
既然從陛下那換不來他想要的,那他就和拓跋烈做交易。
最起碼,拓跋烈離不開他。
再想到這些,萬域樓就忍不住深呼吸了幾次。
他抬頭看蒼穹。
勝天子,如勝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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