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蠢材,也就明白王家的心意。」
大玉立國之前,整個中原天下之內,能稱之為絕對一流家族的只有兩家,一為王二為謝。
謝家得天時地利人和,化家為國,至今二百餘年,最忌憚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域外的敵人。
婁樊再強,天子也不會覺得婁樊是大玉的宿命之敵。
謝家的人,二百多年來,始終都不敢放鬆對王家的警惕。
而實際上,當初大玉開國皇帝能夠那般大殺四方,和王家在背後不遺餘力的支持關聯巨大。
沒有王家的傾囊相助,謝家在這化家為國的路上,也會走的舉步維艱。
正因為知道王家蘊含的實力有多恐怖,所以在大玉立國之後,謝家的人一邊給着王家厚重到極致的回報,一邊小心翼翼的戒備着盯防着。
現在這個時候,到了王家的人親自下場,就說明王家也已經在害怕了。
當今天子的狠,超過了王家的預料,這讓整個家族都感到不安。
王風林兄弟二人此時在這家小小的客棧里,思謀良久後,最終還是覺得,不能把西北那邊的勢力排除在外。
王家在幕後主持大局,在台前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是王家的人。
「火山。」
王風林看向他弟弟:「你親自安排人去一趟西北,看看那邊到底什麼情況......還是你親自去一趟吧,去拜訪一下天鑒亭。」
「本來我想着,既然用不上就不用,深思熟慮之後,他們那些人該用還得用,登科出場......再稍微往後放一放。」
王火山道:「我親自去,是不是顯得有些抬舉他們了。」
王風林道:「父親曾經說過,若要用人出力,需讓人知道可得的好處,人方可出力,若要用人效死,需讓人知道他得到的不僅僅是好處還有尊敬,方可使人效死......」
他看向王火山:「用金銀財寶收買來的人,永遠都不會對你忠心耿耿,但,用你的尊重去收買來的人,他們會心甘情願的為你賣命。」
他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古人說,士為知己者死,可這句話里提到的士,永遠都不是士大夫的士......」
「這句話里的士,是那些不貪慕虛榮,不追求金銀,但一心想得到認可的人。」
「利用這些人,最簡單不過,你只要讓他們覺得,你待他們以真誠就足夠了。」
「而我們這樣的人,待人真誠又是那麼的容易。」
他緩緩說道:「在這士為知己者死的士眼中,何為真誠?在我看來,其實與哄女人是一般無二的道理。」
「他需要什麼,追求什麼,你都能給他滿足,他便覺得自己得到了重視,而對於我們來說,他們追求什麼,需要什麼,恰恰是我們隨隨便便就能給的。」
「以錢權為根基,予他們便利,卻還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乾乾淨淨的追求理想和抱負,不是為了錢權,而是為了忠義和夢想。」
「這些人真的是太好用了......比花錢買來的忠誠要好用的多。」
王火山聽到這些話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我都記住了,我會儘快親自去一趟大雪山。」
王風林道:「到了天鑒亭之後,你該讓他們看到兩件事,其一,王家高高在上,對於他們來說,王家能派人去,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其二,還不能讓他們覺得,你去了,是給他們送了些施捨,這些人,最看重什麼尊嚴臉面......」
王風林道:「辦好之後,你也不必急着回來,再去見見洪武定,問問他,在北邊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覺得離開王家,他可以獨當一面了。」
「是。」
王火山答應了一聲:「大哥,這個洪武定,我瞧着也不順眼,到時候我會敲打一下。」
王風林緩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口。
「雲州這邊,父親本來是想着用拓跋烈來鋪路,拓跋烈愚蠢,自己跑去冬泊和孤竹鋪路。」
「非但壞了他自己,也壞了父親在雲州佈局,天子把雲州地方官員都換了,手段粗魯,父親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