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時之間,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一句。
過了一會兒他才略顯尷尬的說道:「陸大禮教,你是上陽宮中德高望重之人,在遵守朝廷法度之事上,大禮教還是該以身作則。」
陸駿集道:「聶無羈勸過我,沒有證據不能胡亂殺人,他說,讓外人知道了,還會覺得我上陽宮內鬥到了這般地步,令人笑話。」
說到這他看向須彌翩若,格外認真的說道:「所以,須彌大人是不是覺得,連聶無羈出事也和陳微微有關?」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駿集那般與世無爭的人,語氣之中森寒的殺氣,都已是顯而易見。
「不是不是。」
須彌翩若連忙說道:「此事與陳大禮教應該無關,最起碼沒有一點證據證明與他有關。」
「什麼事與我有關?」
就在這時候,陳微微一臉嚴肅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也是才得到消息,作為大禮教,他知道不能不來,哪怕他是真的不喜歡陸駿集。
俗話說橫的就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陸駿集這種人,平時就是愣的,遇事就是又愣又不要命的。
這種人,別說是陳微微,換做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
陸駿集聽到陳微微的聲音就回頭看過去,陳微微故意不看他,一路走到了須彌翩若面前。
他抱了抱拳問道:「須彌大人,剛才你在說我什麼?」
須彌翩若道:「並未提及大禮教,或許是大禮教聽錯了。」
陸駿集道:「不是,就是提到你了,我懷疑尚清訖師叔是你殺的,現在我還懷疑,聶無羈師侄也是你殺的。」
陳微微問道:「你是覺得我喜好殺人麼?我與他們兩個皆無恩怨,還為同門,我為何要殺他們?」
陸駿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但我知道一定和你有關。」
陳微微看向須彌翩若問道:「須彌大人,這種無端指責能不能告他?」
須彌翩若訕訕的笑了笑,沒回答。
陳微微此時轉身面對着陸駿集說道:「我上次躲開你,不是因為我怕了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外人笑話上陽宮。」
他還往前跨了一步。
「若你現在再無理取鬧,我也不介意和你好好聊一聊。」
陸駿集道:「你待我取我的箱子來,咱們聊聊就是。」
陳微微心裏一動。
他可不知道陸駿集沒有修為之力,不懂得修行之術。
可從陸駿集這句話里他聽出來了,沒有那口箱子,陸駿集根本就沒有與他一戰之力。
所以他笑了。
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這一笑,陸駿集這般心思單純的人沒有反應過來,艾悠悠和須彌翩若卻同時反應了過來。
艾悠悠跨前一步站在陸駿集身前,朝着陳微微俯身行禮。
「見過大禮教。」
他這一行禮,陳微微連忙回禮。
「見過師伯。」
陳微微座師是天水崖司禮神官,是天水崖排名第二的人,地位僅次於艾悠悠。
當初在天水崖的時候,艾悠悠在陳微微心目之中,便是那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大人物了。
艾悠悠道:「大禮教,你可能不知陸大禮教和尚大禮教之間的關係,尚大禮教對陸大禮教有指點教導之實,如兄如父,所以陸大禮教悲傷過度,若有些言辭上的不妥,還請大禮教不要怪罪。」
陳微微連忙很客氣的回答道:「師伯放心,我剛才也只是氣着了,平白無故,為何非要說與我有關。」
陸駿集道:「你最好盼着與你無關。」
陳微微立刻直起身子說道:「你若想比試一下,現在就可以。」
陸駿集一臉認真:「現在不行,你等我拿了法器再說。」
他此言一出,陳微微心裏更加有底氣了。
沒有那口箱子,陸駿集一點自信都沒有。
這一刻,陳微微心裏伸出冒出來一股衝動,就在此先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憨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