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山道:「特勒當然不怕打仗,雖然那是號稱從無敗績的怯莽軍,也曾把百萬婁樊大軍殺的落花流水,但和特勒大人的雄兵相比肯定差了些。」
「但是吧......怯莽軍有十萬人,特勒這次帶來五萬兵,就算殺光怯莽,白蠻大軍也要折損不少,這事要是綠蠻人去干,那豈不是更好?」
夸琪瑪聽到這話,覺得格外有道理。
朱小祝在旁邊添油加醋道:「這事,劉大人讓誰去干,就是不把誰當回事,讓綠蠻去干,那當然是看重白蠻,讓白蠻去干,當然就是看重綠蠻。」
聶
靈山笑道:「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只是個玩笑話,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夸琪瑪瞪了他一眼:「你們兩個是我好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對好朋友講?」
聶靈山壓低聲音說道:「江州這個地方雖然富庶,可一旦真的被特勒拿了,大玉朝廷必會派兵攻打,那時候,說不得死多少人呢,就算勉強守下來,田地也被毀了,房屋也燒了,城池也塌了,就是一片廢墟,守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負責翻譯的懂多哈聽到這番話,覺得聶先生果然是有思想的人。
夸琪瑪聽完後,明顯有些觸動,他是笨,但不是真傻。
朱小祝嘆道:「若能促使綠蠻出兵去和怯莽軍拼個你死我活,特勒帶着五萬精兵回去,一口氣滅了綠蠻,到時候所得疆域比得了江州還大呢,而且,不至於擔心被大玉朝廷報復。」
懂多哈聽完這番話,覺得朱先生也是個有思想的。
「不玩了!」
夸琪瑪聽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轉身走了:「累了,回去睡覺!」
等他走了之後,聶靈山和朱小祝對視一眼,心說那個憨貨,果然連說謊都不會。
看夸琪瑪帶着人急匆匆走了的樣子,就知道那憨貨是去見白蠻大巫師了。
「咱倆若是真能挑撥夸琪瑪去攻打綠蠻,是不是能青史留名?」
「留個屁,咱倆做的再多,名聲也不屬於咱倆,最多是在史冊上一筆帶過。」
倆人對視一眼,竟然都沒
有覺得這是不公平,甚至還都笑了笑。
「那可真好。」
「是啊,我們就悶聲發大財就是了,他媽的史書上如果真有長篇累牘的記載,咱倆左右通吃拿黑錢的事也跑不了。」
「有理!」
「功勞都是大將軍的!」
「沒錯!」
「咱倆接下來去幹嘛?」
「聽個曲兒去?」
「換個花魁?」
「走!」
倆人興高采烈的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一個穿青衫,黑紗遮面的人從隔壁房間出來,哪怕隔着黑紗,也能看出來她眉頭緊鎖。
這人身材瘦高,青衫肥大,可風一吹就能看出來絕非男子。
男人腰細的有,可腰細胯大臀肥的一定沒有。
這女扮男裝的青衫人似乎是在猶豫,這種事,是不是要告訴劉廷盛,又或者......
想了一會兒,她悄然離去。
與此同時,如意劍宗那個寬敞的後院之內。
至少數百名江湖客聚集在此,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突然被召集來是什麼意思。
有人說是和劉大人給怯莽軍送糧有關,大概是向朝廷屈服了,所以他們這次來,也大概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什麼作為了。
就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名如意劍宗的長老緩步走來,私語聲隨即停了,眾人都看向那位氣度不凡的老者。
接觸了一段日子,他們也都認識此人了,名為趙豐年,是如意劍宗中地位排在第三的大人物。
「諸位。」
趙豐年走到高處,抬起手往下壓了
壓,於是人群更為安靜,都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最近幾日要委屈諸位了,劉大人那邊有很重要的事需勞煩諸位去辦,但還沒有定下確切日期,為了不走漏消息,所以只能委屈諸位暫時住在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