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看了一眼,然後就驚着了。
楚淡容寫回頭找個雞蛋把那黑廝腚堵了。
楚定從寫你小看了黑廝,雞蛋怎麼夠,需鵝蛋一個。
他倆學問有限,寫的還有不少錯別字,但意思是差不多能讀出來。
楚淡容竟是不會寫雞,所以畫了個雞-頭,楚定從倒是會寫鵝字,不過寫的更像是我鳥蛋。
這倆還在寫着呢,忽然覺得覺得空氣都變得凝固了似的,倆人回頭一看,見那仨都伸着頭看着呢。
倆人起身又要跑,靈山奴故技重施,又是一把一個抓回來。
這次,把倆人腦袋對一塊,然後一屁股坐倆腦袋上了。
窒息,令人恐懼的窒息。
靈山奴只做了片刻就起身,可卻讓人錯覺那倆貨的頭都扁了些。
莊君稽笑了笑,然後看向林葉說道:「我帶他們兩個去,靈山奴太過醒目,留在家裏,你有事可來找他。」
林葉起身抱拳:「多謝大哥。」
莊君稽道:「對了,子奈的劍法練的如何?」
林葉:「這該怎麼說呢,怎麼都不大好說。」
一開始莊君稽教子奈練劍的時候,子奈用的是狼牙棒,現在變成開山斧了。
莊君稽:「子奈聰明,學的快,應該不會差了。」
林葉點頭:「這倒是。」
又閒聊了一會兒,林葉隨即告辭回去。
當日,莊君稽和楚家兄弟收拾了一下,又挑了幾個得力手下,走水路離開了雲州城。
從雲州到林滿亭城路途不近,好在是有水路可通,他們搭乘一條順路的商船一路南下。
等到林滿亭城的時候,已是十天之後。
這座小縣城比起雲州來,真可謂天差地別。
城牆還是夯土築成,風一吹,便有浮塵被吹的飄散,城牆上看起來還有不少痕跡,想來,應是十幾年前朝心宗叛亂時候攻佔此地留下的。
莊君稽身上帶着林葉給的召牒,但這個東西,非必要的時候不能拿出來用。
他們為了不引起注意,分頭進城,莊君稽帶着幾個兄弟先進去,然後在路邊茶攤坐下來等着。
楚家兄弟帶着其他人進來後,也在茶攤休息,稍稍商量一下,就先去找地方落腳。
楚淡容和楚定從兩個人與眾人分開,他倆先去探探成郡王落腳何處。
同樣是雲州之地,可這裏的物價,竟是比雲州城內低一倍不止。
他們挑了一家最好的客棧,所需的銀兩,大概只是在雲州住店的三分之一。
成郡王一家已經到了,這事不難打聽,喝茶的時候和茶攤老闆隨便閒聊幾句,便能問出來。
楚家兄弟找到地方,也不急着靠近,剛巧就發現有一家青樓,就在那園子斜對面。
楚定從看了看楚淡容,楚淡容看了看那青樓。
「都是為了正事。」「是的,絕非是你我貪玩好色。」
「我們兄弟義薄雲天,怎麼會因私廢公。」
「你這兩個詞用的,讓我刮目相看,簡直是才高八斗。」
倆人又對視了一眼,滿眼都是你不愧是我兄弟的欣慰和欣賞。
於是,倆人就進了那家青樓,進去的時候,竟然走出了幾分要慷慨赴義的決絕。
進去之後那臉就變了,滿眼都是小星星。
老鴇連忙迎上來,此時剛過正午,生意沒那麼忙,見來的人又是生客,所以便親自上前招待。
這倆貨說我們倒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只要臨街的屋子。
老鴇一聽就笑了,湊近了壓低聲音說道:「還是兩位公子會玩,開窗是吧,趴窗口是吧,真是好趣味。」
而這倆貨則對視了一眼,倆人眼神里都是,這老鴇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逛青樓還如他們倆這麼單純正直的,不多。
老鴇一邊引路一邊問:「兩位公子從何處來的?」
楚淡容道:「歌陵。」
老鴇:「從都城來,那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不似我只能在這小小縣城裏,沒什麼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