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也沒吃虧啊。」
倆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倆人勾肩搭背往前走,眼神中都在表達着對彼此的認可。
不愧是你啊。
草束城是冬泊國的一座大城,這裏的重要程度,近乎算是僅次於都城林鞍。
自從冬泊國向大玉稱臣之後,兩國之間的貿易往來也越發頻繁。
草束城就是這貿易之中最重要的一環,從大玉來的商人,絕大部分在這裏把帶來的貨物賣出去。
冬泊國的商人,會把本國的貨物集中到草束城,再賣給大玉的商人。
林葉在半路上買了一頭毛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冬泊國內,可以有戰馬買賣,他也不是買不起好馬,他就選了個毛驢。
冬泊國如今雖小,卻有依然有大片草場,國內馬匹的買賣並不禁止。
可是,不能將戰馬私自賣給任何外人,就算是大玉來的人都不行。
林葉牽着個毛驢進城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牽了條毛驢而多看幾眼。
因為騎毛驢的人,在冬泊就意味着......窮。
他身上穿着一套冬泊人的服飾,兩國人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樣貌區別,再加上這邊的人為了防風沙,無論男女每個人都蒙着面巾,也就沒什麼破綻。
唯一讓讓林葉覺得不大好的地方,就是這面巾遮住了他那麼美好的容顏。
草束城最大的交易市場距離南城門並沒有多遠,這當然是為了照顧大玉的商人們。
林葉已經不是剛剛到雲州城的林葉了,那時候他故意露富等着人來搶。
現在的他本事大了,卻怕別人來搶了。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接待他的小二也是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他問林葉:「這位公子,你怎麼不騎着你的毛驢,一直牽着?」
林葉:「它怪累的,不忍再騎。」
夥計都樂了:「這毛驢就是馱人拉磨的命,跟了公子你倒是享福了。」
林葉:「倒也......未必。」
夥計和他閒聊着走到後院,把毛驢找地方拴好。
夥計在毛驢屁股上拍了一下:「這畜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公子你是真不用心疼它,它不怕累。」
林葉:「它和我走一樣遠的路,還馱着我的行禮,怎麼會不累呢。」
夥計:「公子你不是來草束城做生意的吧。」
林葉:「不是。」
夥計一臉我猜就不是的表情。
就沖林葉對毛驢這態度,做生意?還不被人把褲衩子都坑了去。
林葉把行禮從毛驢背上摘下來的那一刻,林葉明顯感覺到毛驢都鬆了口氣。
幸好那夥計沒看見。
行禮也沒多少,只是幾套新買的衣服,一些銀錢,一把傘,還有一把林葉自己背着嫌累的列陣刀。
林葉拍了拍毛驢說辛苦你了,毛驢一臉是的,他媽的你就是辛苦我了的樣子。
林葉問夥計:「草束城裏何處好玩?」
夥計回答:「那看公子想玩什麼了。」
林葉:「就隨便玩。」
夥計道:「隨便玩?那你當然要去隨便玩了啊。」
三刻之後,林葉在大街停下腳步,他抬頭看了看那高高的木樓,那木樓上高高的匾額。
隨便玩。
還真有取這種名字的地方!
小夥計說,這草束城裏最好玩的,應該就是隨便玩了,但他沒有去過,因為去不起。
據說這隨便玩里,只要你有錢,你想玩什麼都行。
你找姑娘有姑娘,你找男人有男人,你玩,和你被玩,只要你樂意都行。
小夥計好說,那隨便玩不只是一棟樓,後邊還有兩條街。
其中一條街被截斷成三段,從左往右,你去看看就知道玩的有多開。
從左邊開始,這一段路,都是開着的門店,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坐在那朝着你微笑。
再走一段路,這一片都是要韻味有韻味,要模樣有模樣的美-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