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道:「那有沒有可能,太上聖君早就看出來陸神官有問題,所以才會故意讓她留在雲州的?畢竟太上聖君的謀略沒有人可以猜到。」
金魚道:「太上聖君的謀事確實沒有人可以猜到,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太上聖君真的懷疑她有問題,那麼為何沒有安排反制的人?」
花和尚沒有繼續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可能也被情緒影響了,他雖然說的委婉,但他是比較偏向於陸雲珈本身
就有問題的人。
金魚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陸雲珈有問題,如果有,也不是她自己的問題。」
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塊牌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如果非要有個人來定方向,做決斷,那這個人是我,畢竟我官職可能最大。」
他掏出來的那塊牌子,不再是那塊御凌衛副鎮撫使的牌子。
當眾人的視線落在這塊牌子上的時候,眼神都隨之發生了變化,如莊君稽這樣性格沉穩遇事不驚的人,眼神里的震撼都那麼清晰。
雲州城,城主的牌子。
「可是,雲州城已經沒有城主了。」
花和尚給出了自己的質疑。
或許每個人都有質疑,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馬上就給出質疑,畢竟身份不一樣,考慮的事也不一樣。
金魚聳了聳肩膀:「確實沒有了一陣子,但我來了,那就有了......大概半年之後旨意就會到雲州。」
他看向莊君稽道:「莊先生之前一直問我為什麼始終盯着你,我也一直在拿太子殿下做遮掩,其實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只是因為你.......你是雲州最大的江湖勢力的領袖,我若是在雲州做城主,必然要先了解你。」
莊君稽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就合理了。」
金魚道:「半年後旨意到雲州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在現在看來,我還不是城主。」
「半年後旨意到,是因為大概一年後為了北征而
籌措來的大量錢糧物資就會到這裏,雲州就是北征的第一座補給重鎮。」
金魚道:「雖然我自己也不這樣說,但事實上我確實很重要。」
眾人看得出來,小金魚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是在裝,他是真的真的非常不想成為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只是想做一個......過客。
他不僅僅是要做雲州城的過客,他甚至希望自己成為他所認識的不認識的每一個人的過客。
也許會和一部分人交集多些,會和大部分人擦肩而過,但他希望當自己走過之後,每個人的生命里都沒有留下他的影子。
他甚至,想成為自己的過客。
如果到了那個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不感興趣,不糾纏,不牽扯,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也許他才是真的成為了他自己。
「如果大家不質疑我的身份,現在可不可以由我來做些部署?」
第一個回應他的是隋輕去。
隋輕去點頭:「好。」
金魚看向他:「為何你這麼快就能點頭?」
隋輕去道:「殿下說過,如果到了雲州遇到麻煩事,聽金魚的。」
小金魚略顯苦澀的笑了笑:「果然他對我還是很感興趣的,雖然他從未說過。」
但是很快,這種淡淡的苦澀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滿足,畢竟那是林葉對他的認可。
莊君稽聽隋輕去說這是林葉的意思,於是他也點了點頭:「你部署就是。」
花和尚當然也一樣,只要
是林葉的話他都聽。
「隋輕去去查查那些人。」
金魚坐在那開始部署的時候,臉色也變得肅然起來。
「之前圍攻我的那幾個人,莊先生和陸神官制服了其中兩個,這兩個人可能知道一些秘密,但大概也知道的不多,問總比不問強。」
隋輕去點頭:「好。」
金魚解釋道:「之所以讓你去問他們,是因為我擔心你出去尋找陸神官會因為心態不衡而衝動行事。」
隋輕去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