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好,在孤竹受傷之後就一直沒有完全恢復,走路多一些也會覺得很疲憊,腿會酸痛。
別人沒有注意到,但辛言缺注意到了他的舉動。
所以回去的時候,辛言缺才會讓奉玉觀準備一輛車,但他又不是很信任現在奉玉觀里的人,所以親自驅車。
他不是很信任奉玉觀里的人......想到這,古秀今心裏就有些悲涼,開始心疼起這位天子來。
辛言缺自幼在奉玉觀里長大,是老掌教親自培養他,他對奉玉觀的感情,絕對比任何人都高。
現在,他卻不信任奉玉觀里的人了,這和不信任自己的家,不信任自己的家人有什麼區別?
而這一切,還是他親自操刀導致的結果。
所以很多時候,古秀今都會覺得太上聖君他老人家心腸是真的狠。
把對待上陽宮的事,交給了出身上陽宮的辛言缺,這種事交給任何人都會覺得為難,更何況是辛言缺呢?
然而太上聖君他老人家就是這樣做了,好像絲毫也不顧及辛言缺是怎麼想的。
「陛下......不准奉玉觀弟子驅車,是有些什麼話想和臣說?」
古秀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正在趕車的辛言缺嗯了一聲,但沒有馬上開口說些什麼。
宮裏是不是有不能信任的人,奉玉觀里是不是有不能信任的人,以至於當今陛下想和古秀今說些什麼,還得把他帶出宮在路上說。
「我知道你知道一些,但知道的肯定不多。」
良久之後,辛言缺緩緩開口。
「關於林葉的身世,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有幾分猜測,作為太上聖君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他或多或少也會和你提及一些。」
「是,太上聖君雖然並未說的透徹,但臣確實也有些猜測,臣有罪,不該擅自揣測這些。」
「你閉嘴吧,如果不想讓你揣測,太上聖君會由着你在他身邊?會由着你聽些秘密?」
「臣......惶恐。」
「你惶恐個大馬猴。」
辛言缺撇了撇嘴:「最不喜歡你和寧未末那樣,明明不惶恐還要裝作很惶恐的樣子,心眼多的好像馬蜂窩,還要讓人覺得你們是榆木疙瘩。」
古秀今嘆道:「臣現在是真的惶恐了。」
辛言缺笑了笑,開心了。
把古秀今嚇一嚇,雖然並沒有什麼意義,但好玩。
辛言缺道:「之所以忽然和你提到林葉的事,是因為這和我現在做的事,以前做的事,以及以後做的事有很大牽連。」
他問:「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能想到多少?」
古秀今不敢說。
以他的聰明才智,他能想到的可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為什麼太上聖君跑去了北邊,他猜測都可能是在為林葉在做什麼鋪墊。
不,又不能說是什麼鋪墊,大概是盡最後一分力?
想到這,古秀今心中的那股悲涼之意比剛才就更濃烈了起來。
「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聰明,聰明到連太上聖君都恨不得破例讓你去做宰輔,若非還有個與你不相上下的寧未末,太上聖君他還真敢這麼幹,別人可能還會避諱什麼,他不會。」
辛言缺道:「這是你不幸的地方,若你走運些,沒有寧未末這樣一個人,你就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以宦官之身主理朝政的大人物。」
古秀今道:「臣不知道這是不幸還是大幸,臣知道以自己身份若真能宰輔朝政,那確實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這事,又怎麼可能沒誘惑?」
「可臣也知道,以這樣的身份做宰輔,別說出錯,一直不出錯,將來也會被釘在權閹的罪行柱子上,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辛言缺:「所以太上聖君待你多好?他可不想讓你不得好死。」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你這個人,最好是一直留在宮裏,將來......將來會有更合適的人由你輔佐。」
他看向天空。八壹中文網
「我之所以答應了太上聖君暫時扛着這爛攤子,只是因為我也姓謝。」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