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況且,我也不是去打架的,如果非要打,我還能跑。」
他弟子們只好點頭。
岳中旗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鄭重的沐浴之後才出門。
他那一身很破舊的上陽宮錦袍是如此的惹眼,出門不久上了大街,百姓們便紛紛看向他,覺得他要麼是個假的要麼是的瘋的。
岳中旗不理會世人目光,大步朝着奉玉觀方向而去。
他是如此敬仰奉玉觀,以至於要去之前還要仔細沐浴。
等到了奉玉觀門口,岳中旗敲響正門,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回應,岳中旗後撤兩步之後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縱身掠入奉玉觀內。
進了大門之後岳中旗往四周看了看,有極淡的熟悉感。
以前,各地分座的司座神官赴任之前都要在奉玉觀內接受掌教真人的教導和祝福。
算算看,已經過去三十年之久了。
他一路往大殿方向走,走着走着鼻子裏就開始隱約出現血腥氣息。
再走幾步登上大殿前邊的高台,一眼就能看到大殿的門開着,大殿之內,地上有幾具看起來像是枯木樁一樣的屍體。
岳中旗確定了,艾悠悠這次沒有騙他。
但他無懼。
大步走進奉玉觀大殿之內,在這能看到至少二三十具已經乾癟的屍首,那些屍首上還有破爛的道袍,血跡斑斑。
他走到大殿正中往前看,正前方就是那個本該被世人敬仰的蓮台寶座。
那裏,象徵着上陽宮最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此時,哪裏沒有一個正氣凜然的掌教真人,只有一個斜靠在巨大座椅上睡着了的渾身散發着血腥氣的年輕人。
原本庄重威嚴的紅色錦袍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卻變得妖異鬼魅起來。
陳微微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但他並沒有把來人當回事。
那一身破舊的道袍讓他判斷出來的人是誰,艾悠悠在之前和他提及過岳中旗這個名字。
等到岳中旗走到近前,陳微微才睜開眼睛看過去,他那雙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黑白分明。
這眼睛裏的紅色比他身上的那套紅袍,更為妖異。
「你來了。」
陳微微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微笑迎接他的追隨者,他從艾悠悠口中已經得知了岳中旗忠心護衛上陽的行為和心意。
岳中旗抬頭看着陳微微問:「你是誰?」
陳微微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如今是奉玉觀之主,將來會是上陽宮之主,我是臻天選擇的使者,你可以稱呼為......真人。」
岳中旗搖頭:「你不是,你是個妖魔。」
陳微微坐直了身子,他俯瞰着岳中旗問道:「你不是來幫我護衛上陽的嗎?你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上陽嗎?」
岳中旗道:「我想救奉玉觀,想救上陽宮,但不是救你,也不是幫你,現在你已入魔,你殘害了那麼多奉玉觀弟子,你該死。」
他竟然朝着陳微微邁步:「當年我表弟帶着八百弟子往雲州降妖除魔,那時候我就想隨他一起去,可那時候他說我修行低微去而無用,那時候我對他說......降妖除魔,與修行無關。」
他一步跨出想把陳微微抓下來。
「我要殺了你,還奉玉觀清淨清白!」
「唔......」
陳微微一揮手,一股妖邪的修為之力就如龍捲一樣將岳中旗掃的向後倒飛出去。
「賦神是真的,不會用也是真的。」
陳微微給出了評價。
他看着狼狽飛回去的岳中旗,語氣平靜又驕傲的說道:「我可以教你修行之法,以後你便是我座下第一個弟子。」
岳中旗沒有回答,繼續往蓮台寶座方向走。
陳微微皺眉,一揮手,更為狂暴的修為之力朝着岳中旗卷過去,岳中旗大步而行中以道門指決在前,口中念念有聲。
陳微微看得出來,那指決是上陽宮中弟子們都會的十二辰決,當年創造此決的糾結聖人說,十二辰決,役使鬼神,參與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