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猞猁死後,殘破的屍身化為原形,變成一隻三丈來長、長耳大貓似的生物墜地。
噗通——
擲地有聲。
寧長生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以及,那三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自從上次斬殺那隻剝皮鬼以來,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嚴重的創傷。
太可怕了。
必須要引起重視才行!
對方的攻擊和防禦似乎都不強,但是……速度,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短板。
如果這妖物攻擊力再強個成千上萬倍,擁有了足以破防的手段,再加上這遠超自己的速度,豈不是可以隨便虐殺自己?
想到那樣的畫面,他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果然不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產生自滿之心,必須時刻警惕自省才行。
不過這也急不得。
手頭上的事,是先救下那位可憐的姑娘。
寧長生看向被綁着的陰大,她此時滿臉煞白、渾身發抖、瞳孔瘋狂震動,顯然是怕極了。
「那妖物已經被我一劍斬殺了。」寧長生微笑走上前,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姑娘,不用再害怕了。」
寧長生上前給陰大解開繩子,陰大頓時肩膀一繃,咬緊嘴唇,喉嚨里不由自主地說「你不要過來啊……」
「姑娘莫慌,我是好人。」
寧長生看着驚惶的陰大,眼中頗有一絲同情。
看她這神態,分明是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通俗點來說,就是嚇傻了。
這些妖物實在可恨。
竟將一名好端端的無辜女子嚇成這等樣子!
繩子被解開,陰大也得到了自由。
不過她才不在意這個,從始至終這根繩子都捆不住她。
真正讓她恐懼的,是那小道士。
現在只要能逃離這裏,她已經不惜任何方式了,哪怕脫了這層皮也沒關係。
可是小道士這雙眼看上去雖明亮溫和,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泄露出一絲陰氣,絕對就再也別想擺脫這雙眼的追蹤。
所以她不敢施展任何術法。
就連說話都是如坐針氈。
對於一隻鬼物來說,還有什麼比面對面和小道士交談更恐怖的事情嗎?
尤其是在他剛剛一劍秒殺了一位看上去特別狠的妖物以後。
稍微露出點破綻,下一個就可能是你……
可是她畢竟也活了幾百年,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她很快就從極度的恐懼中脫離出來,變成雖然也很強烈但是還能勉強思考的恐懼。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否則遲早會露餡,於是顫聲感謝道「多謝……小道長將我救出來,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以身……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小道長恩情。」
好險,差點就以身相許了……陰大十分後怕。
都怪小道士這張臉太能打,讓人下意識的忍不住。
「姑娘不必多禮。」寧長生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對勁,別人對自己都是以身相許來着,她卻是來生做牛做馬……不過這也好,省得自己拒絕一次,又問道「姑娘你是哪裏人啊?」
「奴……奴家姓白,單名一個綾字,不是本地人士,隨家父流亡至此的。」白綾面有餘悸的報出了自己虛構的身份。
「白綾姑娘。」寧長生輕輕點頭,又問道「姑娘現今家住何處?」
「奴家隨父親暫住在水陽縣縣衙中。」白綾道。
「縣衙……」寧長生念叨了一下,說道「我與張慎大人是舊識,不如讓我送你回家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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