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厄介對面,那位白髮的女性。
現在,從這個角度看,高遠總算可以看清楚對方的臉了——非常意外,這是一張年輕貌美、芳華正盛的容顏,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最多只有二十幾歲。
本來高遠看到這頭白髮,還以為會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婆婆呢。
看到高遠有些好奇的看向那位女性,隱館厄介立刻解釋道:
「那個……這位是掟上今日子小姐,是我委託的第一位偵探。但就在剛才,我說完一句話後,她就一直呆呆的坐在那,怎麼問都不回應。所以不得已,我想再請一位偵探,看看能不能幫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所以我才是第二位偵探啊。
聽到這,高遠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了看這張四人座的咖啡桌,想了想,坐到了那位名為掟上今日子的偵探邊上的位置上。
「那麼,隱館先生,把你的委託具體說一遍吧。」
高遠說道。
「是這樣的,明智先生。我最近在一家宅急便公司做臨時工,主要負責在米花町這一帶進行貨物的配送。」
隱館厄介開始了說明。
「昨天,因為跟我同行的前輩有事請假,所以昨天的配送工作只有我一個人在做,因此那天配送到了很晚。結果,就在我配送完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還流了好多血,已經死了,於是當時我就報警了。」
說到這,隱館厄介開始有些感慨般的說道:「我的人生總是這樣,不斷的在上演悲劇。不管去到哪裏都會厄運纏身,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就像我大學時……」
「打斷一下。」
高遠制止了隱館厄介繼續往這個話題說下去,「我們回歸正題。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說,你被警方當做第一嫌疑人了?」
「差不多是這樣。昨天晚上我在警局過了一夜,不過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被放了回來。」
隱館厄介說着,突然激動起來,「不過問題在今天早上!我今天繼續是一個人去做配送工作。結果在送到米花町三丁目的一戶人家的時候,發現那家的女主人被殺死在了家裏!而那戶人家,距離我昨天發現那個被殺的人的地方,還不遠!」
早上?現在也才上午啊?
高遠想道。
「所以你沒有報警就過來找偵探了?」
思索了一下,高遠問道。
「我當然報警了!」
隱館厄介焦急的說,「但連續兩天碰到殺人案件,我擔心警方一不小心就把我當成真的殺人犯,所以我就跑來了這裏,尋找今日子小姐幫忙,希望能在警方找到我之前,洗清我身上的嫌疑,否則這次再被警察帶走,不知道要被關多久!但是……」
但是,這位掟上今日子小姐,現在卻在發呆。
高遠看了眼身邊的白髮女生,替隱館厄介補上了未說完的話。
「所以呢?你又是具體說了什麼話後,今日子小姐才開始發呆的?」
高遠問道。
「今日子小姐讓我回想一下從昨天開始遇到過的人和事,要事無巨細的講給她聽,結果在我說到今天早上路過便利店的時候的事情,今日子小姐就開始發呆了!」
隱館厄介語速飛快,有些坐立不安的說道。
「放鬆!不要那麼緊張。說具體點。」
高遠安撫道。
緩了緩,隱館厄介說道:「這是我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聽到的。有一個男人跟我擦肩而過,正用手機跟人打電話,我只聽見他大聲喊了一句『十円硬幣太少了,還得要五個』。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今日子小姐就開始發呆了!」
「十円硬幣太少了,還得要五個?」
複述了一遍這句話,高遠忽然眉頭微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高遠開始深思起來。
「喂!等一下!怎麼連明智先生也……」
看到高遠也深思起來,隱館厄介立馬焦急的說道,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在店裏走來走去。
「吵死了!隱館先生!」
突然,一直在發呆的掟上今日子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