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白伊已經陷入深睡。
俏臉殷紅,小嘴微張,似乎做了一個美夢。
也只有在夢裏才能脫離現實沉重的引力。
方正一已經到了他房間內。
還需提前跟白伊再做一番溝通。
錢德勝是個老油條了,想把他吃干抹淨費點勁。就算他同意自己的條件,這老東西多少得給自己藏點!
這人要是有了本錢,指不定哪天又起了壞心思呢?
不過看她對白伊的重視程度,利用白伊說不定能多榨出一些東西!
他搬了個小馬扎蹲坐在她身邊,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見她沒有一絲反應才上下仔細打量了起來。
雖然只是離開方府一天時間,但是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經重新換了一套。
方正一順着雪白的脖頸看下去....是麻繩!
然而這捆綁之人手段極其下流,麻繩雖然捆綁的很密,但是唯獨上半身露出了一片高聳。
這樣的捆綁技術!實在太過粗糙!
方正一腦海中神使鬼差的冒出了那些白的,粉的,綠的...
突然,白伊如蘭似麝的吐氣打在方正一臉上搞得他心痒痒的。
回過神來的他連忙湊到白伊耳邊,低聲道:「醒醒..大乾亡啦...」
「大乾亡啦....」
「大乾亡......」
惡魔的低語一聲聲傳到白伊耳中。
仿佛美夢被打破,睡夢中的她眉頭開始深深擰起!隨後猛然睜開眼發出一聲驚呼!
「不要!」
方正一立刻挺身坐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白伊這時才回過神,眼裏噙滿淚水怔怔的看向他,嘴裏喃喃道:「少爺.你...」
方正一微笑道:「怎麼了?做噩夢啦?」
「有少爺在,不用怕!」
白伊表情一滯,大腦有些宕機。
什麼情況,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桃明明把我捆起來了。
那四個小太監也一併被抓了回來,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他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白伊猶豫着,囁嚅道:「謝謝少爺。」
「不用謝,多的我就不說了,你是什麼情況,自己招了吧!」
招?
白伊內心一顫,抱着一絲希冀,反問道:「少爺,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方正一微笑着從懷裏掏出匕首。
伸到白伊面前,緩緩道:「是誰給的你膽子,竟然敢偷我的匕首?」
看見匕首,白伊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那是..我的匕首!我上街買的!」
呵呵,扯謊都不會扯,果然比錢德勝差太多。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它答應你麼?」
聽見這種無賴話,白伊暗自銀牙緊咬:「刀盤下面寫着我的姓!」
方正一翻轉匕首,看了一眼護手的位置,竟然還真有一個小小的白字!
「你憑什麼在我的匕首上刻上你的姓呢?」
白伊愣愣的看着方正一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無恥的話!
「你是小桃的丫鬟,既然是丫鬟的丫鬟,你哪來的私產?」
「你全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少爺我的,如今你竟然說這匕首是你的?!」
「今天你就敢從家裏偷東西,明天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敢想!偷匕首幹什麼?刺殺皇帝麼?」方正一開始咄咄逼人
先從心理上擊潰她!否則以後就是留在身邊難免還放不下報仇的心思!
白伊側過頭,沉默着不敢說話。
方正一起身,居高臨下走到床前。
白伊只覺得被一片陰影遮蓋,心裏更緊張幾分。
腦袋悄悄用力向下拱着。
「你偷了匕首,拋開事實不談,這件事確實不大!」
「但是你以為你之後想做什麼我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