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閒猶豫的看着杜凌峰,一時無話。
杜凌峰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位等待謝閒開口。
隔壁已經鬧翻了天。
三五人鬧成一團,兩個人在圍毆錢德勝,其餘人則是在拉架。
趙烈怒斥道:「你他媽的!記就記了,怎麼還添油加醋的!」
另一人附和道:「打小報告的不是個東西!外來的人就是信不過啊!」
「趙隊,把丫打殘了算了!」
周鐵就在一旁抱着膀子嘿嘿直樂。
「打!踢他襠!」
錢德勝哀嚎着:「你們敢打我!你們怎麼敢打我,我家小姐是老爺的夫人!你們以後誰都別想好!」
趙烈看向周鐵,周鐵點頭道:「有可能,不過有我跟張彪罩着你們,不用怕他!」
「接着打!」
......
隔壁嘈雜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到了謝閒這間房。
杜凌峰眯着眼看向牆壁:「謝兄,不會隔牆有耳吧?」
這幫混蛋是不是打起來了?發生了甚麼事了,怎麼亂糟糟的?
謝閒滿臉無奈道:「杜兄,這都是主題房,隔壁可能在顛鸞倒鳳呢...」
「嗯..有道理,是我多慮了。謝兄考慮的怎麼樣了?」
「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不如明天再給你答覆,如何?」
杜凌峰起身作揖:「這並非小事,不過謝兄早做打算,明日我便啟程離開建江,上午我會再來一趟,如果你答應就提前做好準備,我們一同上路前去海淵城。」
「好。」
謝閒同樣起身將杜凌峰送到門口,叮囑道:「杜兄,萬分小心。」
杜凌峰看着謝閒,心中頗有些感動:「多謝謝兄,明日再見!」
等目送杜凌峰離開後。
謝閒急匆匆的返回二樓,推開房門頓時驚了。
就見錢德勝被捆在椅子上,幾個人還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周鐵拿着筆桿子瘋狂戳他腰間的痒痒肉。
「這是幹嘛呢!我剛才在談事你們就在這打架?」
周鐵拿過錢德勝寫好的信紙遞了過去:「瞧瞧,這老東西沒安好心啊,我看接下來別帶着他了。」
謝閒掃了一眼,也沒當回事:「趕緊鬆綁!」
鬆綁後,錢德勝感激的看向謝閒,一個人默默的縮到了牆角。
「老謝,我剛才聽你們說的還挺細的,既然杜凌峰已經把呂家都招了出來,我們不如把他綁了直接送回去,然後讓朝廷派人來查不就結了嘛!」
縮在牆角的錢德勝突然冷哼一聲:「哪有那麼簡單!明面上鹽商跟私鹽販子都是死敵,杜凌峰一個私鹽販子說是為鹽商做事,誰會信啊!」
「如果就憑他的口供朝廷就可以派人大肆查抄,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別的鹽商看到了該怎麼想?他們個個都是巨富,本就畏懼朝廷。萬一呂家因此就這麼被滅了!這不是逼着他人造反麼?呵,一介武夫!」
周鐵兇狠道:「造反?你是傻逼嗎?區區鹽商哪來的膽子造反!」
「四大鹽商,有兩家是大乾的鹽商。既為刀俎,不如拼死一搏!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慫?逃兵!」
「我尼瑪?」
「鐵哥,算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幾個人七手八腳的上去攔住周鐵。
"不要吵了!」謝閒呵止住眾人:「錢管家說的不錯,既然杜凌峰有心讓我幫他賣鹽,那索性就答應他。」
「聽他的話,私鹽組織似乎很嚴密。而且此事與劉洵一案尚未發現有什麼關係,我的還需要掌握更多證據。」
「準備一下吧,明日說不定我們就要啟程了。」
.........
次日一早,杜凌峰準時登門拜訪。
看見謝閒立刻便笑了,就見他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顯然是一夜未睡的樣子,看樣子還是認真考慮了這件事的。
「謝兄,你這...沒休息好啊?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