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希望,轉頭問莫大河道。
莫家不少小輩都不曉得,一直安居於朝陽堂的莫大河雖修為低下,心中卻頗有謀算,族中一些大事,都少不得他參與的。
這也是當時莫三得知長女莫染衣對莫大河不敬,責令她面壁思過近一個月的原因。
莫大河摸了摸雪白的鬍鬚,半眯着眼睛道:「陳家,恐怕會在火蘊石脈分配上做文章。」
「呃?」莫大山問道。
「按照慣例,這火蘊石礦由花家發現,他們必然佔了大頭,甚至一家獨佔五成也不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則有我們其餘三家平均分配,若是分配不均,還餘下一分的話,恐怕就要採取慣常的比斗來決定了。陳家,或許會用此事逼我們放棄爭奪,畢竟他們拿住了我們的軟肋,知道我們絕不會放棄非煙的。」莫大河分析道。
莫大河說完,三人沉默了一下。
隨即莫大山嘆道:「若是如此了結,也就罷了,只希望陳家適可而止,莫要節外生枝……」
「真是可惡,偏巧在將要分配火蘊石脈時趕上這種事,三哥,這次定要狠狠處置莫九那個混蛋!」莫老六怒道,一想到可能被放棄的資源,就心疼的肉疼。╔ ╗
「這事不須你說,我自有打算,老六,你也不要心心念念那些外物,畢竟人才是興旺我們莫家的根本。我們這一代也就如此了,第二代人才凋零,若說莫家的前程,就在非煙那幾個孩子身上了。」莫大山道。
被遣散的眾人,都無心修煉,三兩個的湊在一起,議論着發生的事,不知那陳家的人到底會如何行事。
只有莫清塵悄悄的返回了朝陽堂,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閉目修煉起來。
她已經到了鍊氣二層的頂峰,處於瓶頸之中,在如此時刻,早一日進入鍊氣三層,也是個心裏安慰。
這幾日,莫家一直處於一種忐忑的氣氛中,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族長莫大年接到了花家的傳音符,邀三大家族的族長前往花家共同商議火蘊石脈的事。
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在這一日,陳世傑去而復返,與之同來的,還有花家和歐陽家的人,其中有二人是築基期的修士。
四大修真家族,除歐陽家有三位築基期修士,略佔上風外,其餘三家都是各有兩人。
如今三位築基期修士前來,身為莫家唯一築基期修士的莫老六,不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陳世傑,你這是何意?」莫老六喝道。
陳世傑一聲冷笑,手一揮,大廳之中竟然出現一口水晶棺材,裏面躺着的,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陳馨!
廳中不由響起一陣吸氣聲。
「莫大為,今日我來,邀請了花兄和歐陽兄做個見證,是為我無辜慘死的女兒討回公道的!」陳世傑厲聲道。
莫老六氣極:「陳世傑,那日我們族長,明明已把事情緣由與你說個清楚,你為何還如此咄咄逼人?難道,你連自己女兒的名節都不顧了麼,非要逼我在眾人面前說出真相?」
「呵呵呵,說的真好,口口聲聲說我女兒名節如何如何,在場之人誰不知道,小女當年在莫十過世時,為了他堅決留在莫家,如今慘死,你們還妄想往她身上潑髒水。二位兄長,我帶小女返回家後遣人仔細查看過,小女分明是被人先奸後殺而死,此刻為了替小女討回公道,我也顧不得隱瞞了!」陳世傑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不少人就發出了驚呼聲。
「你,你胡說!」莫老六氣的伸着手指道。
陳世傑笑聲更冷:「我胡說?分明是你們莫家莫九貪圖小女的美色把她姦污,而後,被其女莫非煙撞到,莫非煙為了保住她父親的名聲,殺人滅口!」
「啊,真的是這樣麼?」大廳的一側,莫憂滿臉驚容,失聲問道。
莫十四搖了搖頭,示意莫憂稍安勿躁。
一旁的莫大年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狗屁,明明是你女兒不守婦道,這才被驚怒之下的非煙失手殺死,要知道非煙才不過十二歲,任誰見了那樣的情形也會失去理智的,更何況一個孩子。若說有錯,我們莫家決不推辭,可若說你陳家女兒一點過錯也無,想由此把一個孩子置於死地,那未免過於歹毒了。」
「莫老弟,我們兩家受陳兄弟所託,也派自家婦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