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卻在下一秒,飛快地移開視線。
在這樣的場合相遇,沒有人不尷尬。
夏煙心怦怦跳,她知道自己該離開,該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也一樣。
她往前走,心中不忍。想起上次末日派對時周婷在陽台上一個人哭,想起她給大家煮的粥,想起開學時她床上的名牌鞋。
夏煙胡思亂想着,再抬頭,就看到吧枱旁蘭思唯被一個男人纏住。
她心中暗叫不好,大步上前。
那男人喝多了,下流地喊着蘭思唯「小妹妹」。
「你妹個頭啊。」蘭思唯本來就煩,看到這麼個貨色,更沒好心情。
見夏煙走過來,這個男人更樂了,「又來一漂亮妹妹。正好,跟哥哥上去喝一杯,哥哥請你們喝黑桃a。」
說着,他還想把手伸過來。
夏煙側身一躲,忍住噁心,拽着蘭思唯要走。
可蘭思唯今晚正不爽,再加上喝了點酒,和這個人叫起了勁兒,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動「當誰買不起黑桃a呢,小力,給我開一瓶紫金。」
夏煙心想,您連錢包都沒拿,還黑桃a呢。
她給小力使眼色,讓他別動。她湊到蘭思唯耳邊「唯唯,我們走吧,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不。今兒姑奶奶就來教訓教訓你們這種狗男人。」
「呦,還是朵小辣椒呢。」那男人猥瑣地笑了笑,伸手要摸她的臉,蘭思唯拿起杯子就把一杯酒潑到了他的臉上。
後來的情況失了控。
夜場激光燈的彩色光束變幻紛呈,舞台上的藍色鮫人換了首激烈的歌唱。那男人惱羞成怒,給了蘭思唯一巴掌,隨後困住她的手,作勢要往上親。
夏煙連忙伸手去拉他,小力也過來幫忙。可兩人合力,也抵不過那男人一個人的力氣。
他是真的喝多了,不顧一切,力氣大得驚人。
蘭思唯嗚咽喊着。
千鈞一髮之際——夏煙想也沒想,從旁邊掄起一個酒瓶,砸到了那男人的後腦勺——
破碎的玻璃渣四濺。
音樂聲、吵鬧聲,在那一刻都好像消失。
夏煙握着瓶子,雙手一直發顫。
「臭婊`子你他媽敢打老子?」那男人轉過身,整個人還處在驚詫狀態,怎麼也想不到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敢打她。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看手中都是血,還是碎玻璃渣,瞳孔不斷放大。抬手一巴掌就要呼到夏煙的臉上,夏煙來不及躲閃,出於生理本能下意識地閉上眼。
想像中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詫異地睜開眼,四周的聲音逐漸歸位。
只見不知何時,她身旁多了個高大的男人。
司柏燃就站在她的身側,正一手握着那男人的手腕——
在距離她臉頰,僅僅幾厘米處。
「算什麼男人,靠打女人、強迫女人來逞威風?」他明明一臉狠勁,聲音卻懶洋洋的。說罷,扔開那男人的手,像是扔掉什麼髒東西似的。
司柏燃回過頭,看到夏煙,像是吃了一驚,說「好巧,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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