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五公主忽然朝前傾身,在小冬耳畔輕聲說:「小心皇后,上次刺客的事就算不是她所為,她也肯定出了一把力。」
不等小冬反應過來,五公主已經轉身走了。
小冬怔怔的站在原地。
刺客……皇后……
直覺的,小冬相信五公主所說的話。
上次刺客的事情一直沒有結論,雖然後來發生了景郡王和二皇子的叛亂,然後就有人順水推舟將上元夜的刺客也推到他們頭上。
可是這是很荒唐的。如果是他們中其中一個乾的——景郡王想除掉的應該是安王或是安王世子才對,至於二皇子……那更荒唐了。
如果不是皇后,也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誰想要她的命?安王還有什麼仇家?還是她的存在阻礙了什麼人?
小冬想不通。
宮人來來往往,小冬覺得一陣陣的寒意,她攏緊了斗篷,緊緊攥着手爐。
結果從宮中回來小冬就病倒了。
她的身體這些年一向很好,注意養生和適當運動,除了小小風寒,這些年差不多不算生過什麼大病。[看小說上]可這一次不知怎麼回事,先是高燒燒了一夜,吃了藥之後好了沒有一天,又跟着低燒不斷,反反覆覆。本來安王府已經喜氣洋洋的預備給她過個熱鬧的生日,這一來也沒法操辦。正主都臥床不起了,還如何操辦?
趙呂催逼了幾回,太醫也看過幾個了,都只說是外感風寒,陽氣虧虛,可是治來治去,雖然病沒再加重,也總不見好。趙呂氣得直罵庸醫。
太醫們這碗飯也不好吃,總是但求無過的。後來安王又請了一位並非太醫院供奉的魏郎中來看診,那人不過三十剛出頭,雖然安王的吩咐不能不聽,可是趙呂難免疑惑——都說郎中越老越好,這嘴上沒毛總怕辦事不牢。不過這魏郎中倒是沒那麼多廢話,只說:「郡主平素身體應該挺好的,吃食上也精細,這也不是什麼大病,放心養着吧。」開了方子後又說:「吃兩劑看看。」
趙呂問:「倘若兩劑不好呢?」
他口氣不善,魏郎中也不惱,只說:「先吃着罷。」
結果,不知是之前那些湯藥灌下去終於累積出了效果,還是這兩副藥真是特別有效,小冬發了汗之後,覺得身上輕快多了,第二天胃口也好多了,吃了一碗半飯。趙呂喜出望外,直說「人不可貌相」,又讓人備禮,要好好謝謝那位郎中。
小冬病是漸漸好了,心情卻不怎麼好。
秦烈一直沒露面——
難道生日不過了,他也就不登門了?
這人……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這要是小冬不嫁他,那以後是不是就斷了干係再不往來了?
結果不知是不是感應到小冬念叨他,小冬掃過後面窗子一眼,那窗子忽然就被人輕輕推開了。秦烈輕巧的跳了進來,又轉身合上了窗子。
小冬看一眼外頭,隔着屏風還能聽見紅芙她們在外面做針線說話。
「你好些了麼?」秦烈往前湊湊,手在小冬額頭上試試,鬆了口氣:「不燒了就好,魏郎中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小冬一怔:「那個魏郎中是你請來的?」
「嗯,他不是京城人,我和他有舊交,正巧前些天遇見他了,當時沒在意,前幾天滿城裏搜羅一通才把他找出來。這人雖然沒名氣,但是手底下是有真本事的,太醫院那些太醫經年的悶坐在屋裏,看來看去,病人也就這麼幾個,眼界忒窄,光死啃醫書和方子有什麼用?這位魏兄走南闖北,手下不知經過多少疑難雜症,太醫和他可沒法兒比。」他看看小冬手底下的紙,微微皺起眉頭,不贊同地說:「你這才剛有起色,寫字看書太勞神了,等好了再寫再看也不遲。」
「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憋悶得慌。哥哥他們又不讓我出屋子,也不讓我動針線,我再不寫兩個字,骨頭都生鏽了。」
秦烈搖頭:「那也不行。你要實在悶得慌,就陪梅花玩一會兒。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出去逛。」
梅花兒正懶洋洋的趴在窗台上,被暖氣熏得正打盹呢,忽然聽到有人提起它的名字,耳朵豎起來動了動,轉頭朝這邊瞅。這貓好吃好喝的,被養的油光水滑體態豐
第六十一章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