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都捂在掌心裏,「這有何難,家裏還能虧了銀霜炭不成?明兒我讓府里的管事媽媽過來回話,以後nainai院子裏需要什麼,只管向她要了就是。」
湘竹臉上頓時有了笑意。
瑤華的哭聲也漸漸止了,俏臉上浮起些許紅暈。
凶神惡煞的武穆侯,不過是外表嚇人罷了,不見得有幾分的謀略,否則也不會在這時候鋒芒畢露,容華選了武穆侯,看上的是侯爺夫人的頭銜,卻不知道有些富貴來的快去的更快,祖上承襲下來的爵位更是……若是有半點錯處xing命都難保,更遑論一個爵位。容華也有幾分聰穎,卻看上一個粗人莽夫,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現在嫁到夫家看似受盡委屈,只要將世子留在身邊,將來就不愁能得到她應有的地位。人不能太短視,要能看的清將來。
安親王爺眼睛緊緊盯着沙漏,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正坐立不安,便聽得外面的消息,「皇上密旨,命武穆侯領兵陪都迎聖駕入京。」
安親王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挺直了脊背從椅子上坐起來,看向身邊的幕僚,「先生料事如神啊,皇上果然命武穆侯迎駕。」
那幕僚捋了捋鬍子,一臉高深莫測,「這有何難,只要摸清聖意,一切便都明朗了。」
安親王爺忙問道:「那……聖意是……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那幕僚正sè看向安親王爺,「恐怕皇上進京之日,就是王爺入獄之時。
安親王爺整張臉頓時變成死灰sè,半晌才顫抖着道:「那本王該如何是好?」,那幕僚一瞬不瞬地望着安親王爺,「我已經教過王爺,王爺只有這一次機會。」
安親王爺道:「先生是說過,可是皇上已經命本王不得出京……就算是本王去了陪都皇上也不會見的。」
那幕僚冷笑道:「王爺還想着循規蹈矩就能渡過難關?現在是生死關頭不用非常手段如何能保無虞?」,安親王爺眼睛一縮」整個人恨不得抖成一團。讓他挾持父皇?只要想起父皇那雙幽深的眼睛,他渾身的汗mao都豎立起來,不,他不敢,他不能這樣做。
「王爺不妨想想宣王。」
安親王爺又是一抖。一輩子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院落里,隨時都可能被賜毒酒或是白綾,每天戰戰兢兢地等呃「……「先生有什麼法子?」
那幕僚道:「讓武穆侯幫王爺見到皇上」,」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武穆侯去陪都迎聖駕」理所當然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見到聖上,據我所知,銳健營的人馬要想控制局面是綽綽有餘。」
「本王早就收攬過武穆侯薛明睿」只是武穆侯為人孤僻,不肯為本王效命。」
那幕僚道:「不用武穆侯心甘情願地為王爺效命」,」說着看向安親王爺,嘴角揚起微微一笑,「王爺有今日還不是被莊親王爺bi迫。王爺只要用莊親王爺的法子bi得武穆侯無路可走,武穆侯自然就會幫王爺成事。」
安親王爺眼睛混沌,「要怎麼才能bi得他無路可走?」,那幕僚坐下來喝了些茶,「很簡單,只要讓所有人知曉,武穆侯已經站在了王爺這邊。」
安親王爺已經失了方寸,一心依靠於翠幕僚。
那幕僚道:「安親王爺的大事成了也就罷了,若是不成要如何脫身?必然先安排好退路。」
安親王爺要的就是退路,於是懇切地道:「先生說的是。」
那幕僚道:「薛家如今許多人都去了陪都,家裏剩下的家人不多,多是些婦孺,咱們王府有侍衛在,去了薛家必然能順利地將薛老夫人、安國公夫人、武穆侯夫人一併請過來,萬一武穆侯那邊失了手,王爺要將家眷和武穆侯家眷一起護送出京。」
安親王爺瞪大了眼睛,「,起……這就是你想的退路?光是家眷出京……那……本王要……怎麼辦?」
那幕僚冷笑,「王爺真的以為此事不成還能全身而退?我說的退路不過是用於要挾武穆侯,讓他知道不管他幫不幫王爺,皇上都會認定他與王爺早已經合謀在前。武穆侯沒有辦法,只能與王爺一起背水一戰。」
安親王爺這才似聽懂了一般,不住地點頭,「有長公主在,薛家人怎麼會聽本王的話,就隨本王出府?」
那幕僚笑道:「我已經替